,一把就将他们掀下马背摁到了地上,黄澎、柳敬亭这才惊觉大事不妙,顿时杀猪般大叫起来:“赵信你想干什么?你们可不要乱来。” 赵信冷笑两声,手一挥,四名中央军将士已经押着黄澍和柳敬亭上了阅兵台。 看到这光景,柳麻子已经吓傻了,黄澍毕竟是巡按御史,一边挣扎一边大吼道:“我要见王朴,马上让王朴来见我,我要见王朴……” “黄澍!”唐胜一脚踹在黄澍尾椎骨上,怒骂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侯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黄澍疼得屁滚尿流,颤声道:“你们……你们要是敢杀我,宁南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别忘了宁南侯手下还有八十万大军……” “闭嘴!” 黄得功一耳光狠狠扇在黄澍脸上,黄澍顿时惨叫一声吐出两大口鲜血,殷红的血水中还有两颗牙齿,黄得功这一耳光扇得极重,黄澍的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说话也漏风了,听起来含糊不清。 柳麻子也急道:“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们怎么可以杀了前来议和的使者呢?” “两国交兵?”赵信冷然道,“什么国?议和?左良玉这乱臣贼子有这个资格吗?” 柳麻子顿时语塞,过了半晌同又哀求道:“将军,小人就是个说书的,不是左良玉的什么人啊,您就发发慈悲放了小人吧。” “放了你?可以呀。”赵信狞笑道,“不过在放了你之前,得借你一样东西。” “行行行,好好好。”柳麻子忙道,“只要能放了小老儿,将军您要借什么都行。” 赵信道:“这可是你说的。” 柳麻子道:“对对对,是小老儿说的。” “那好。”赵信道,“本镇想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啊……” 柳麻子闻言彻底傻了。 赵信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两个乱臣贼子斩了祭旗!” “是!” 早有四名中央军宪兵抢上前来摁住了黄澍和柳麻子,两名手持鬼头刀的郐子手也大步上了阅兵台,另有四名中央军士兵把一面素白的军旗在阅兵台上展开铺好了,四名宪兵拖着黄澍和柳麻子上前跪在了军旗上。 “沙沙!” 两道寒光闪过,黄澍和柳麻子的脑袋已经滚落在地,热血喷泉般从断颈处涌出,溅在雪白的军旗上,显得格外的耀眼。 赵信让士兵把那面血染的军旗高高举起,然后指着旗面上殷红的血痕厉声大吼道:“弟兄们,你们都看见了吗?” “看见了。” 阅兵台下所有听到声音的中央军将士轰然回应。 赵信又大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听到问话的中央军将士再次回应,“血祭!” “大声告诉我,什么是血祭?” “斩尽杀绝,鸡犬不留!” “对,斩尽杀绝!”赵信狞声喝道,“叛军把屠刀架到了大明百姓头上,连自己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畜生,这样的畜生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杀!” “杀!” “杀!” 几乎所有的中央军将士纷纷回应。 ■■■ 三天后,施琅的水师已经载着中央军进至湖口。 站在船头了望的王朴从单筒望远镜的了望孔中看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已经被摧毁,几十栋茅屋已经化为灰烬,只有袅袅青烟仍在废墟中翻腾,村口的几颗大树上好像拴了些什么东西,正随风摇弋。 王朴移过望远镜看清那些东西之后,险些从船头一头栽进冰冷的江水里。 那竟然是一具具剥了皮的尸体! “靠岸!”王朴深深地吸了口气,下令道,“马上靠岸。” “侯爷。”施琅忽然大叫起来,“前面发现船队,至少有几十条小船!” “哦?” 王朴目光一冷,立刻调转了望远镜。 顺着施琅手指的方向果然发现了几十条小船,从湖口方向鱼贯而出,后面的船只还在湖口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