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跟了出去。 齐昭阳没功夫去管小闺女,她眉头紧皱,看向萧珞珩,“珩儿,你是否也看出舅母之死过于蹊跷?” 眼下书房里没旁人,母子俩关起门来说话,自然不用顾忌那么多。 萧珞珩其实早就想与齐昭阳谈此事,一直耐心等舅母下了葬,现下齐昭阳主动提出,正中他下怀。 “母妃慧眼如炬,实不相瞒,儿早就察觉舅母这段时日心事重重、思虑过重。” “舅母之死,儿要承担一大部分责任,若不是当日光顾着向曦和公主道歉,说不定早就察觉偏院异常。” 曾夫人生辰宴上的事,齐候与老夫人都与齐昭阳说了一遍,萧珞央也说过,三人各执一词,但来龙去脉大差不差。 齐昭阳嫁给萧铉二十余年,耳濡目染高门显贵各种隐私勾当。 “珩儿无需过度自责,谋害你舅母之人,身份绝对不低,你舅母向来与人为善,她定是无意中目睹了什么,才被人灭口。” 被人灭口。 “舅母平日里出入的地方无非是相国寺与候府,再不然则是与之交好的张府……” 薛灵素早年亏了身子,无法怀有身孕,因此常年去相国寺进香求子。 相国寺香客众多,一府主母出行,少不了一堆丫鬟嬷嬷,等闲撞不见生人。 须臾,母子俩对视一眼,皆从各自的眼里窥见震惊。 枕边人,舅父。 不是不可能。 齐腾飞不会亲自杀人,但他可能会□□。 齐昭阳失神,暗忖她的猜测太过骇人听闻,即便她对齐腾飞向来没好眼色,但也不能无故栽赃。 半晌,齐昭阳幽幽出声,“珩儿,兹事体大,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待我回去,和你父王商量一番。” 萧珞珩颔首,“母妃放心,儿知晓如何做。” 商量完正事,萧珞珩提及胞妹回封地一事。 齐昭阳轻声一叹,“你外祖母养废了你舅父,母妃不能再让央儿留下来受她祸害,小丫头片子经不起别人的激,曦和公主大度,但凡与央儿计较,央儿便没好果子吃,改明个我去一趟公主府,亲自去向公主道歉。” 萧珞珩很想表达曦和公主不是锱铢必较的人,又怕多舌惹来齐昭阳的疑心,遂,转移话题。 “母妃,儿的婚事,您作何打算?” 提起萧珞珩的婚事,齐昭阳精神一振,“我来前去了一封信给崔夫人,崔夫人与我乃儿时手帕交,崔家女郎名动京城,与你最为相配。” 萧珞珩闻言一愣,来不及多虑,他当即婉拒,“不凑巧,要令母妃失望了,曦和公主的兄长有意于崔姑娘,崔姑娘又与公主交好,儿不愿夺人所爱。” 还有这回事?! 齐昭阳一回来便忙得脚不沾地,又是发落齐腾飞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又送薛灵素下葬,忙了两日还未得空去约崔夫人。 “既如此,强扭的瓜不甜,珩儿一表人才,不缺女郎婚配,母妃再帮你慢慢寻觅便是。” “母妃深明大义,儿由衷钦佩。” 小年当日,太后回宫,江晨曦先回了一趟公主府,要处理一些杂事,晚一日再进宫。 她刚把府里下人的年利发完,门房通报安庆王妃来访。 江晨曦一惊,她约莫猜到安亲王妃会来找她,大概得过完年,却不想对方如此快。 贵客登门,江晨曦放下算盘,亲自出苑相迎。 她上辈子只与安亲王妃只见过一面,还是孝敬皇后薨逝之时。 如今再见,安亲王妃一如记忆里的模样,穿着红色胡服棉袄,活得恣意潇洒,模样年轻,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