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 江晨曦睫毛一颤,悄悄撇了撇嘴,很想把身后之人当不存在,奈何对方存在感太强,她不得不重视。 她不情愿地提起裙摆起身,不与对方视线接触,委屈之极,“曦儿在等皇上……” 话未说完,泪珠便砸了下来。 思念成疾,又遭受被人污蔑一事,心里委屈。 下一瞬,她被萧询搂入怀里,紧接着身上落下他的斗篷,她被他打横抱起,径直抱进了室内。 房门被他用脚踢上,“朕的曦儿受委屈了,朕不是故意来迟,齐腾飞回京,朕与他周旋了片刻。” 萧询温柔哄她,轻抚她的后背,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 熟悉的奇楠沉香与茶香拨动着江晨曦的四肢百骸,她迅速攀住萧询的脖颈,迫不及待吻他的唇。 “皇上,曦儿想您……” 萧询本就对她思之如狂,哪经得起她撩,自然反客为主,把她压在门板上,用力地亲。 门板发出声响,屋檐上的夏菊习以为常,与李卫无声打了声招呼,继续当起了石狮子。 房内,江晨曦被萧询抵在门上,死死缠绵,俩人唇齿相依,纠缠许久才松开对方。 江晨曦睁眼,倏地一怔,萧询双眼下方一片乌青,幽深的黑眸布满红血丝,显然为了她的安危,一宿没睡。 她心疼,忙用食指指腹点了点他的乌青处,“询哥哥也不怕猝死。” 萧询咬住她的唇瓣,“没良心的丫头,朕还不是为了你!一杯又一杯浓茶灌下肚,生怕你受欺负。” 江晨曦心酸,又想落泪,“曦儿错了,曦儿应该听皇上的。” 萧询见不得她哭,一把抱起她,疾步走向床榻,“先陪朕睡觉,明日带你去温泉山庄,见了太后你再向朕好好赔罪。” “皇上明日不用早朝么?齐候夫人——” “嘘,曦儿无须再操心此事,朕过几日再告诉你结果。” 江晨曦等了他大半夜,早就困了,如今在他怀里,萧询说什么便是什么。 俩人很快熄灯就寝。 虽说俩人都疲惫不堪,但搂在一块不免心浮气躁,最后萧询干脆与她分被而睡,后半夜怕她着凉,又把她扯入怀里。 一夜无话到天明。 卯时初,江晨曦被热醒,一睁眼便是栩栩如生的芙蕖花瓣,挂在床头驱蚊香囊上绣着的芙蕖花。 罪魁祸首匍匐在她的后背,疾风骤雨般亲吻她的耳畔与肩胛。 萧询察觉她醒来,握住她的手,与之十指交叉,“外面落雨了,曦儿再多睡片刻,我们晚些时候再出发。” 江晨曦如何还睡得着,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皆是他,现下被他撩拨,她早就起了火。 她阖上双眼,任凭萧询对她为所欲为。 约莫半炷香后,萧询抱着她去内间洗漱,之后又帮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江晨曦全程闭着眼,浑身上下没有骨头似的,懒洋洋地靠在萧询身上,偶尔还偷吻他几下。 “曦儿以前怎么没发现皇上如此贤惠,女子层层叠叠的衣物一件都没穿错,显然是唯手熟尔。” “朕从未替他人穿过,也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询受不了她的闹,径直扳过她的脸,逮着她的丁香小舌,与之嬉戏。 江晨曦求饶,“询哥哥,曦儿饿了。” 萧询及时刹住,离开她的唇瓣,舍不得把她欺负狠了,把人惹毛了,他还得哄。 之后萧询吩咐摆膳,外面雨势渐小,江晨曦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山药粥。 “一碗粥哪里够填报肚子,曦儿,再用些点心?” 江晨曦耍赖,倒在他怀里撒娇,“真的饱了,皇上若不信,不妨摸一摸我的肚子,都鼓起来了。” 兰英与夏菊忍着笑,她们的主子也只有在皇上面前才会像个小孩子。 “好,依你。” 俩人当着侍女的面也没避讳,双手十指相扣。 萧询怕她中途会饿,令兰英等人打包了一些方便携带的糕点。 马车直接等在外面的院门口,萧询舍不得美人秀眉微蹙,不愿让她的棉靴沾上一滴雨水,亲自把她抱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出公主府,向着郊外的温泉山庄而去。 “皇上,曾府那名丫鬟就是替罪羊,曦儿愚笨,委实想不通谁在背后算计我。” 以防萧询乱吃醋,江晨曦机灵地避开萧珞珩不谈。 萧询把玩她手腕上佩戴的十八子佛珠,他曾经赏赐给她的,她先前一直不愿佩戴,今早俩人耳鬓厮磨时,他才注意到她戴上了。 “萧锦仪。” 萧询话音落下,江晨曦脊背一僵,猛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萧询。 “大长公主为何陷害我?她为何要买凶杀害齐候夫人?她与齐候有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