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她再无可能,那舅舅不妨告知你一件事。” 萧承翊心尖一颤,直觉此事至关重要,且说不定会推翻他对江晨曦的惯有印象,恐会波及他对柳儿的感情。 “舅舅——” 曾少云却不管不顾,脱口而出,“那年元宵御街举行灯会,舅舅与你母后带你出宫观灯,偶遇一位小女郎,她约莫十一二岁,不看花灯,而是站在一池睡莲旁作诗——” 雨后睡莲初露颜 双色并蒂惹人怜 绿叶风姿不与辩 一红一白笑人间 曾少云反复念诵诗文三遍,似要勾起萧承翊的印象,白日下过雨,御街湿漉漉的,街道两侧摆了观赏用的睡莲,惹得世家闺女纷纷驻足欣赏。 “你当时指着那小女郎,央求你母后,希望长大后能娶如此才情的小女郎为妻,你母后向来溺爱你,当即便应允下来。” 萧承翊蓦然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盯着曾少云,“舅舅,你不要告诉我那小女郎便是江晨曦!” 曾少云忽而一笑,笑容薄凉,“你母后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她希望择一温婉贤惠的太子妃从旁辅助你,古语有云,家有贤妻祸不及夫,说来也巧,当日那名小女郎便是江侍郎家的幼女。” 蕙质兰心、才华横溢,太后对江晨曦的批语着实不假,只可惜太子未能好好珍惜,心里念着旁人,一而再再而三伤了江家女郎的心,白白浪费一桩天定姻缘。 萧承翊魂不守舍瘫坐在地,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那首诗—— 他听过,他记得,可明明是柳儿所作—— 舅舅不会骗他,且此事一问便知真假,他大可跑去与江晨曦对质,再不然问一问她大哥,总归应该记得此事。 可,眼下似乎已无追问的意义。 萧承翊忍不住把卢柳与江晨曦做对比,俩人相貌不相上下,不,柳儿更胜一筹,江晨曦那人恪守礼仪,沉闷无趣…… 倘若他用真心待她,她会不会也能向柳儿那样温柔小意? 思及过往三年,萧承翊忍不住摔了手中茶盏,心里仿佛吞了苍蝇般呕心。 曾少云不再管他,摇头一叹,旋即离开。 宫外,太子府后门口。 张福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见四周无人,他忙把银子还回去,“卢姑娘,不是老奴不帮你传话,实在是老奴人言微轻、无能为力。” “自打殿下与太子妃和离,殿下就再也未回来过,昨日黄三全回来替殿下取东西,倒是透露了一句,殿下近日都宿在宫里,差事繁忙,暂时脱不开身。” “卢姑娘在府外干等也无济于事,不如先行回去,待殿下回府,老奴届时着人通知你。” 卢柳又一次败兴而归,萧承翊不在府里,管家张福见到她也没了昔日的热情招呼,她拿银子使唤,也不管用。 堂哥卢春山至今还被关在天牢,她托人去大理寺打听,暂未有问罪的结果出来。 萧承翊联系不上,邵平那里也帮不上忙,大长公主避而不见,卢柳急火攻心,晕厥过去几次。 “海棠,走,你陪我再去御苑一趟。” 卢柳不甘心就此罢休,萧承翊与江晨曦和离,正是她上位最佳时机,若是错过此等良机,而后还不知要再等多久。 岁月无情,她届时容颜不再,哪能拴得住萧承翊。 太子府后门的一幕被躲在角落里的人瞧见,那人身影鬼魅,转瞬间消失不见,一眨眼溜进了大长公主府。 对方把消息传给萧锦仪的贴身侍女春香,春香领着那人去客房,“长公主正在待客,你且留在此处等候,万不可乱跑。” 来人乖乖应诺,声称绝不乱跑。 出了客房,春香便招来两名家丁候在门外,眼神示意盯紧点,她脚步一转,沿着抄手游廊返回主院。 主院东厢房门窗紧闭,丫鬟们远远地候在庭院里,她们见到春香过来,安静行礼。 春香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沉思了会儿,小声吩咐丫鬟们去备水。 东厢房内,屋内四角点满了宫灯,男女的衣衫散落一地,厚重的床幔挡住了床榻上旖旎的风光,只余床板咯吱作响。 须臾,萧锦仪一把推开赖在她身上的人,翻身坐起,靠在床头喘息。 她额头布满汗珠,咬牙瞪向边上的人,“你属狗的么?!总是咬本公主腰侧!” 与她厮混的人还在回味适才的美妙,赖皮地凑上前,再次覆在她身上,“锦仪是心疼你自己,还是怕你养的那些面首伤心?” 萧锦仪朝对方翻了个白眼,“本公主心疼自己!”那些人还不配她上心。 男子打着赤膊,露出精壮的胸膛,双臂肌肉牢牢锁住萧锦仪的蜂腰,调笑道:“既如此,再来一回?” 萧锦仪吃不消他的索求,摇头拒绝,“别了,下次再来,先说正事要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