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距离青州稍远,一路乘船沿着运河而下,十日可达。 安全有保证,她名义上是为太后办事,有禁军一路护送。 兰英和夏菊闲来无事便捣鼓各种吃食,“小姐,映雪来信说青州有好多好吃的,就等着我们回去呢。” 江晨曦接过兰英递来的果茶,饮了几口,畅快淋漓,“嗯,再过几日便能吃到青州美食。” 然而惬意不过三日光景,商船停在江州码头补给。 江晨曦趁机下船去周边闲逛,一个时辰回来,见到舱内本不该在此的人,她懵了。 几个意思?萧询怎么在此?! 萧询一身便装打扮,肤色暗黄,贴了八字胡,眉毛也变粗了几分,只余一双犀利的双眸在外。 他示意其他人先出去,李一伸手抓住兰英的后衣领,李卫攥着夏菊,二人把傻不愣登的两名丫鬟逮了出去。 转瞬间,舱内只余江晨曦和萧询。 半晌,江晨曦把手里抱着的板栗搁到桌子上,垂头丧气地落座到对面的塌上,“皇上怎的在江州?” 言语之间一丁点儿不见恭敬,甚至还面露不耐。 萧询被她的反应气笑了,这丫头过河拆桥,当真以为她回青州就能彻底摆脱他,想得美。 “朕微服私访,曦儿可以直呼我名字,你见到我不开心?大煞风景?放你回青州,你该高兴才对,何苦一见到我就脸色落寞?” 他疾步走近她,伸手拽她,江晨曦猝不及防被拽住,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腰身一紧,她被萧询紧紧揽入怀里。 独属于男人炙热的胸膛与力量束缚着她,奇楠沉香窜满鼻间,他呼出来的气息撩拨她的耳际。 再一次身子不听使唤,手软腿软。 江晨曦无语凝噎,好不容易清静潇洒几日,眨眼间又被萧询逮入怀里,她当然不开心。 “皇上,您这样叫我——” 萧询单指摁住她的唇瓣,勾住她的下颚,低头咬住她的唇瓣,逮着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嬉戏了一番。 江晨曦挣扎、推拒,萧询却不为所动,牢牢摁住她的双臂,不让她乱动弹。 一吻结束却要了江晨曦半条命,以至于萧询松开她时,江晨曦还魂不守舍,云里雾里。 并非初次被他强吻,却每每被他吻得心绪紊乱、躁动不安。 不反感,但也说不上有多欢喜,只别扭、难堪、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 萧询把她的反应纳入眼底,暗自心喜,他把人搂在怀里,芍药的冷香萦绕在他鼻间,胸腔的躁意被她轻巧抚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仿佛过了三载。 “喊我萧询,再不然,一声询哥哥也行。” 询哥哥?! 江晨曦霎时羞红了脸,他不害臊,她还嫌呢。 她万万喊不出口,这人比她大了十几岁,勉强都能当她爹的人,哥哥?他不配! “怎的,曦儿嫌弃我年岁大?不配当你的哥哥?”萧询似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轻易猜到她的所思所想。 江晨曦恼羞成怒,一时失察撞入他似笑非笑的黑眸,连忙嘴硬道:“倒也不是,只是突然变换称呼,我不太适应。” 直呼其名做不到,询哥哥更是无法宣之于口,换个称呼还是可行的。 “萧大人?萧老爷?” 萧询眯眼,她口是心非时有个不为人知的细节,视线会下垂,他试探她几回,回回必中。 “也罢,那随你如何称呼,栗子好吃么?” “还行。” 听他转移话茬问及板栗,江晨曦总算松了口气。 她伸手够桌上的油纸包,本能地剥壳,把果肉递给他,下一瞬她又想收回。 萧询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嗯,果肉确实一般。” 江晨曦哀怨地瞥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爱吃不吃。 萧询摊开手,丈量了一下她的腰身,一尺八,“多吃点,你太瘦了。” 说完主动接过剥壳的差事,动作轻快,眨眼间剥了一堆的栗子。 栗子肉馨香扑鼻,江晨曦被萧询投食,一个接一个,他还喂她饮茶,生怕她噎着。 萧询一直抱着她不撒手,得他如此照料,江晨曦敢怒不敢言,周围皆是他的人,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只能任由他去。 萧询见她不再挣扎,换了个姿势,让她面朝他。 他凑近她的脖颈间闻了闻,“曦儿身上涂抹了什么香粉?竟如此香甜。” 不仅身体力行地揩油,还言语调戏她。 江晨曦忍着酥麻,憋着火气,偏头问他,“大人,这船去青州,您去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