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没有别人,除了她和睢昼,只有她带来的亲兵,留在远处的树丛后面。 鹤知知目光灼灼,看了睢昼一会儿。 睢昼呼吸微促,却忍耐着等鹤知知说同意。 鹤知知没有开口,伸手拉住了睢昼的衣领,把他扯下来靠近自己,仰头亲了上去。 睢昼头脑中轰然炸开,甚至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亲知知的感觉,和知知亲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哪怕知知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贴着他,也让他仿佛血脉倒冲,几欲爆炸。 鹤知知毕竟是有过经验的,天分也不低。 很快摸到门路,慢慢亲得越来越认真。 山风轻轻拂过,无人打扰的山头,刹那也仿佛能延续成永远。 没有人能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鹤知知已经把睢昼按在了树干上,面对着他跨坐着。 一时间到处都是唇齿的声音,像树下住了一窝小鸟,啾啾不断。 直到憋不住要换气的时候,鹤知知才抬起头来,睢昼眼尾晕红,神情迷蒙,看着她直喘气,急促地问。 “知知,你这,意思,是不是,要同我做……爱侣。” 鹤知知也头脑发热,慢吞吞地思考着。 陪寝也那么多回了,亲也亲过好几次了。 现在反悔,应当是来不及了。 或者说,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鹤知知慢慢地点点头。 睢昼身上一阵战栗,但压抑住了,又仔细地问:“不是友人?” 鹤知知耳根发烫:“不是。” “好,好。”睢昼脸颊绯红,双眼乌浓似墨,紧紧盯着人不放,“你亲口说的,我可记着。你知道的,我记性很好。” 第45章 两人密密贴在一处,有些秘密就藏不住。 鹤知知听着睢昼说的话,心中既滚烫也有些羞赧,下意识想回避,转移话题。 刚想开口问睢昼你的腰上的玉牌为何会发热,好悬在脑子里多过了一遍,最终没有问出口。 接着一个翻身从睢昼身上下来,走到一边整理着裙摆。 理顺之后,却是终究忍不住,回头看着睢昼,傻傻一笑。 两人的傻劲明显得景流晔都看了出来。 一碰面,景流晔就摸着下巴,对他们两个来回打量。 然后十分怀疑地说:“国师大人,你吃错药了?” 换来睢昼瞪他一眼。 景流晔哇哇叫道:“没吃错药为何看起来一副呆兮兮的样子?” 睢昼胡诌应道:“因为我着急。” “着什么急?” “等天黑。” “天黑了做什么?” “睡觉!”睢昼更用力瞪他。 鹤知知听不下去,红着耳朵扭头进了房。 自从树下亲了那一回后,好像就打破了某种界限,只要两人待在一处,睢昼便无时无刻不想着。 每日夜里的“陪寝”,对鹤知知来说也变得分外难熬,原先只是为了舒舒服服地睡觉,现在却不把她的嘴巴嗦肿不肯睡觉。 好几次睢昼有点刹不住火,还想更进一步。 鹤知知有点受不住,连忙拦着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撸起睢昼的衣袖,露出小臂上还未褪去的疤痕。 指着问:“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睢昼草草看了一眼,无心聊天。 又把她按下去,趴在颈边深嗅。 四条腿压在一处,鹤知知被挤得动弹不得,像被扑食的野兽给困住,危机感顿生。 鹤知知忍了又忍,实在忍受不住,用全力把他推开滚到一边。 睢昼又想跟过去,看到鹤知知脸上的害怕神色,才勉强压住。 “睡觉吧。” 他哑声说,掀开被子躺下,还闭上眼,长睫微颤,好似很乖巧的模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