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里悄悄带了过来。 她盯着手中木牌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变化。 装神弄鬼。 她心中可没有什么要许的心愿,也不想算什么卦。 她只是想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在雾中摸索着前行。 上回来这山谷中时,无论是景流晔还是睢昼都并未发现可疑的踪迹,猜测背后作乱之人一直是趁着大雾的掩盖行事,便只有雾天时再来一趟。 几人乔装后潜行在雾中,都有几分紧张,高度集中。 忽然,鹤知知好像听见了什么声响。 压抑的,喑哑的碰撞声。似乎被收在什么袋子里,一晃一晃地撞出声音。 鹤知知小声道:“你们有没有听见……” 前面两人都回头看她。 “好像是铜器的声音。” 景流晔瑟瑟道:“殿下,你别故意吓唬我了。” 鹤知知:“。” 她是认真的。 铜器,谁会随身带着铜器在山谷里走呢? 铁匠?路过的猎户? 都有可能。 鹤知知脑海中莫名闪了一下,还想起另一种人。 正思索着,睢昼那边忽然有了动静。 他仰颈朝远处看了一会儿,忽然纵身追了上去,身影转瞬即逝,消失在雾中。 鹤知知心口紧绷,下意识失声喊了他的名字,睢昼却再无回应。 周围只剩下茫茫大雾。 鹤知知喉咙口跳得飞快,撕扯着疼痛。 “睢昼呢?睢昼去哪里了。” 景流晔也十分惊讶,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国师大人功夫了得,殿下不要担心。他应当是有把握的。” 鹤知知已然面色苍白,强自按捺着焦虑。 不知道等过了多久,身边刮过一道劲风,有人突袭而来。 鹤知知身后的暗卫没有反应,静静待在原地。 那人到面前停下,手中提着一物。 鹤知知心神猛地一松,面上的神情没绷住挽成了笑容,唤道:“睢昼!” 睢昼微愣,呆呆地看着她。 鹤知知反应过来,揉了揉脸,移开视线。 睢昼抿抿唇,将手中的东西丢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面具,鸟嘴突兀,形状诡谲。 鹤知知下意识地皱眉。 景流晔疑道:“这不是鹰巢军的面具吗?” 鹰巢军在治瘟疫的时候,有一套保护自身的装备。 这鸟嘴面具便是其中之一。 鸟喙又尖又长,使人难以靠近,自然而然保持着一个距离,便是为了防止被感染。 鹰巢军的装备每一套都必须对应着人,若是遗失、损坏,只有到专属的机构那里凭令牌才可以补领,因此绝不可能被别人拿着。 睢昼拧眉道:“人跑了,只掉了这个。” “那也足以确认他的身份了。”鹤知知语气幽幽。 她听到的果然没有错,那闷在布袋里的沉闷响声,果然是铜锣互相撞击发出的声音。 迷雾中的人,竟然是鹰巢军。 这样一来,就很能说得通了。 什么人能走街串巷、随时随地在各个角落出现? 又是什么人能迅速消失,隐匿无踪,让人无法察觉? 鹰巢军便能做到。 大雾是他们的掩护,而那一身装备则是权力的象征。 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是李簧的示意吗。 那日夜里,李簧府中的动静又是怎么一回事。 鹤知知脑海中盘旋着各种问题,慢慢开口道:“把面具留在这里吧,先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这……”景流晔不乐意,景家和李家多年不对付,现在竟然抓到了鹰巢军可能是操纵雾卦的把柄,他当然不愿意放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