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很有造世之才,之前是我误解你了。” 景流晔憋了一会儿,突然对她呲出两排大白牙。 鹤知知疑惑道:“怎么?”为什么笑成这样。 倒也不必这么开心。 景流晔抬起手臂,在胸前握拳,高兴道:“我装得很像嘛。” 鹤知知眨眨眼。 “其实这些,不是我想出来的。若是我能想得到,我也不用千里迢迢跑去大泗城求助了。”景流晔旋身大步走到桌边,拿起一张信纸,展示给鹤知知看,“是方才,国师让人传信来,在信中提到的。” 竟然是睢昼。 他也才刚到柳叶城,那么短的时间,就把一个谜题给破解了。 可他明明知道她好奇得紧,却偏偏不告诉她。 鹤知知撇了撇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方才揭开谜底的喜悦也没那么浓烈了,鹤知知讪讪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去看那金矿。” “我派人送殿下。晚上我父亲也会回府来,恭迎殿下。” “不用。”鹤知知道,“早就说过不用了,就让丁洋王忙自己的事吧。” 睢昼表面上看起来很不想管这摊子事,但该他出力的地方,他却一点也不含糊。 其实他再怎么嘴硬,对百姓的牵挂总不是假的。 想着这些事情,等回到景家的宅子,鹤知知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气也消了。 睢昼不知道是去了外面还是一直在屋里,鹤知知时不时从窗子往外看,却再也没见到他人。 直到晚饭送到各自房中,用完之后,鹤知知走到院中去看,才看到睢昼屋里亮起了点点烛火。 他在房里,只是躲着不出来见她。 鹤知知垂下眼睫,却也知道自己没立场不高兴。 毕竟之前,她就是这样对睢昼的。 大门外面,遥遥传来铜锣声。 那铜锣声频繁、尖锐刺耳,且十分漫长,敲了许久都不停。 周围十里内人家的狗全齐齐叫了起来,那铜锣顽固不化地越靠越近,似乎在每一户门前停留一阵。 经过景家的宅子,倒是不敢留,很快便经过了。 鹤知知召来福安:“外面那是什么?” 福安躬身答道:“是鹰巢军,正逐户地排查,农户家里有没有窝藏病人呢。” 第39章 鹤知知揉了揉额角,方才被那尖锐的声音吵得有些头痛。 “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鹤知知记性很好,还清清楚楚记得,几年前李簧提起鹰巢军时所描述的内容。 在他描绘的图景中,鹰巢军就像一支神兵名将,哪一户生了急病,他们都能及时赶到,而且所到之处,便能将瘟疫斩草除根。 可是以她方才亲眼所见,鹰巢军怎么像是家家户户狗都嫌。 福安低声应道:“许是乡民百姓,有的不大配合,便只能用些手段吧。” “那也不能这么凶恶。”鹤知知蹙眉。 听闻这鹰巢军一天至少巡逻三回,而且不定时,不定点,也就是说,柳叶城的所有民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接受鹰巢军的检查。 长此以往,谁受得了? 鹤知知思考着这些事,仰头看着月亮。 东洲的夜色很清,或许今晚会比往日睡得安稳些。 鹤知知叹了口气,挣扎许久,还是躺到了床榻上去。 失眠久了,睡觉都成了一件让人害怕的事。 她在心中默默背诵着以往在学监里觉得枯涩难懂的文章,催促自己入眠。 半梦半醒之际,放在枕边的手心里好似有一抹温度轻轻划过,鹤知知下意识抓住。 在那虚幻缥缈的梦中,像是和人握着手一般。 梦境渐渐变得安稳。 翌日早,鹤知知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动静。 她睁开眼竖起耳朵,听清楚了,是睢昼在说,今天可能会起雾,要趁机去山谷里看看。 鹤知知连忙爬了起来,匆匆让曈曈帮她洗漱整理,快步拉开门。 “我也去。” 睢昼瞥了她一眼,冷淡地收回目光,不置可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