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馆馆主我是误打误撞。并非真心。”七海觉得想要说服自己和二皇子没有关系,真乃一门技术。 但他那双眼睛依旧是亮堂的,自信的。 “如何证明?” 太子殿下的话听起来反而有种威胁的意思。 七海摇头,十分努力地回,“无需证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况且……我去招安馆,自是有要紧的事儿。”他拎着银狐犬小白到怀里,想要直接走人。 可剑升一剑拦阻,退无可退。 “太阳下山,得回去了。”七海抖了下怀里的银狐犬。 剑升冷着脸,不怕事儿,有太子殿下后台,忠心就是他最应该遵守的原则,“太子殿下未发话,七海护卫又怎么能擅自离开?”他拎着剑尖,果决地示意,“请。” 原本剑升是阻拦不了他的,但七海这人不喜欢结仇,只喜欢朋友。 他退回去,坐得十分端正,薄唇扯了一个笑,挺野地,凑跟前,他小心问,“太子殿下,想不想知道二皇子邀请我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被吸引了,眸光豁然大亮,她嘀咕着问了,“说了什么?” “跟你一样,他问我去招安馆的目的。”七海把银狐犬小白往凳子上一推,昏睡沉沉的狗子差点儿掉地。 “你说了?” “当然。二皇子也不是善茬,太子殿下应该很清楚吧?”七海比划着,伸手把跟前的酒拎起来,客套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觉得有点儿客随主便的尴尬,便也给太子殿下倒了一杯,“我呢,不喜欢藏着噎着。” “什么目的?”太子殿下目的明确,问得也很实在,“本宫思量了许久。都不大清楚……招安馆会如此吸引你?” “实际上,我是在找一个人!”七海望望四周,谨慎小心地嘀咕,“扁鹤。此人,太子殿下可听说过?” 太子殿下对江湖人士,不大了解,他摇头,说的话。 却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这样的问题,确实去招安馆有用。但……你成为馆主一事儿……” “当日有人催促,令我同馆主比武。”七海胳膊肘推了太子殿下一次,眯了个右眼,眼神诡异,“你也知道,男人嘛,好个面子。比就比,又不吃人。于是这一次,老天爷都给我面子,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馆主。” “你没想过推辞?” “推辞?”七海这下的笑意有点儿狡黠的意思,他偏转过头,眸子像聚了光,“如果二皇子非要同我牵扯上什么关系,太子殿下觉得,我区区一个护卫,能够推脱得掉?” 太子心里琢磨,二皇弟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所以他对七海护卫这个人的执着,应该不落于他。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笑了,拿着酒杯,碰了下七海握在手中的杯子,眉眼拢了笑,“有道理!” “不过……很无奈。虽然我当了招安馆的馆主,却始终没有查到这个所谓的扁鹤。”七海叹了口气,那姿态,莫不无辜可怜。 太子犹豫着,望向近郊外的重峦叠嶂,夕阳落在上面,远看去,光华如绸缎。 他回神后,瞧着七海护卫,一时忍不住询问,“这扁鹤对七海护卫……如此重要?” “他牵连着菩提庙的事儿,牵连着北昀国细作的事儿,牵连着我师兄报仇雪恨得的事儿,也牵连着安阳王妃去世一事儿……”七海一提起,又想到了那个死在雪地里的安之若,鲜血在雪上,滑出一道触目的大道。 太子殿下没听懂,于是他只回,“这听起来很复杂?” “没错,是有些复杂,所以最好别问。”七海那会儿,望着远处,在思虑怎么离开。 未想路上的云步非看到了他,跳起来朝他挥手,“七海兄,做甚呢?” 呵呵,救星来了! 七海退后,拎起桌上的酒杯,冲到阁楼边,挥挥白色的酒瓶,邀请了,“嘿,上来一同喝酒。” “好好好。你等着我。”他貌似还带了小厮,将手上东西一一送出去后,就慢腾腾地上了七海所在的酒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