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家关伯不知太多的秘密,跟不上两人的思路,但因为听者好奇,也忍不住絮叨,“心法,什么心法?” 七海勾着管家关伯的肩膀,凑近了,小声解释,“还不知道吧,关伯,菩提庙教公子习武的师父可能是北昀国细作。” “这……这怎么可能?北昀国细作为何要教习公子,这不是有些?” 太可笑了么? “嗯,关键就在这儿。”七海看着二人,手指托着下巴,又开始假设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真是公子的师父,那么他一定同公子有关系。” 反正他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晚餐,再则郁老将军这个人也不像有病,能够白送心法的。 关伯听得发愁,他凝视着七海的眼睛,“这听起来,真不大可能。” “假设嘛,就得先将它当成真的,才能推断真假。”七海抬高了下巴,得意洋洋。 风清扬凝眸深思下,俱是靓丽的瞳,瞳孔里布满了惊疑之色。 他没七海这么大的脑洞,会想得这么多,可后来思虑一下,也觉得符合逻辑。 观尘大师的解释分析,定然有他的道理。 如果随随便便就扯到了郁长亭的身上,反而不符合常理。 况且观尘大师昔日和郁长亭等人皆是北昀国的细作。 既然都是细作,那彼此之间,有所往来,说不上知根知底,但了解一二总归是真的。 越想,风清扬就越恐惧,他……他同北昀国人能有什么关系? 他扶着额头,薄薄的冷汗汨汨冒出。 七海瞧见他反应,伸手触他额,“怎么了,没觉得发烧啊?” “我没事儿。” 平日里,除了父亲以外,他脸上随时都写着生人勿近的。 可唯独对七海,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只是很平淡地站起来,有些犹豫,“七海,我回房休息了。” 七海一拍裤腿,跳起来,“等着,一起回房休息。” 端茶倒水的家仆听到这话,开始漫无边际地想歪。 他们想? 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家护卫对待七海护卫竟然如此地…… 啊,能有什么关系? 哥们仗义,兄弟关系! …… 等着各自回了房间,七海才踢了鞋子,跳到床上,唤出空间。 他拎着狼毫,在纸上画。 公子的师父有可能是北昀国细作郁长亭,那么如果真是郁长亭,公子就和他有关系。 能是怎样的关系? 他又从后背取出那幅画作,懒洋洋地铺展开来,望着那张画卷上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这女子被认为是临水国……如皇后?又被认为是北昀国月西公主? 但经过那些人的推断,这个女人的身份便十分可疑了。 枕着双手躺着,机器狗子扔了骨头,走过来,撑着耳朵,将七海昔日分析画过的宣纸全部扔出来。 好巧不巧,七海的脑袋瓜上就掉下一张纸。 纸上写着,是张太医的秘密。 医治生产的皇宫婢女,被人害死。 当年这个生产的婢女……会否就是……这个画中女子? 虽然不能肯定。 但七海将这些事儿,一五一十地挪列好,随之,再思量着媚姬云娘的话。 那件事儿……还没有试探出来呢? 七海坐立不安,决定此刻就去试探。 当他透过空间,步入安阳王的书房,把媚姬云娘的玛瑙簪子放在桌案上时。 没过多久,安阳王风于则就出门了。 他换了一身衣裳,脸颊上戴着面具。 他一出门,就自后院离开。 七海意欲跟上查看一番,却没想到,人刚走出去,就发现了大概三四个身穿同样衣服。 同样的身高,同样戴着面具,在岔路口,朝不同的方向行去。 他望着那几人的背影,一时真辩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安阳王。 看样子,真假李奎的戏码就此上演。 可也是在这儿,七海顿悟了,安阳王始终是一个狡猾如狐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