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七海兄弟就要接手这事儿?”云老若有所思地瞪着他,像在打听对方内心那不曾暴露在外的目的。 七海被瞅地发慌,“云老,别这么审视我。来这帝都,我就只为一件事儿。” “你大师兄下落不明,这事儿不好查啊?”云步非中途开了口,那慵懒的面容下,是对七海如此执着的不解。 七海倒没有觉得这事儿有多么地艰难,至少在他眼中,很多无法理解的事儿,都有了清晰的方向,“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总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王妃出嫁后,在娘家待了好几天。”缄默时,云老突然兴致盎然地来了一句。 算是给七海提了一个醒儿。 七海转过眸子,看着喝酒的云老,不禁有些得意。云老提示这个,无非是想告诉自己,安阳王和安阳王妃并不像帝都所传的那样,二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可……云老如何知道的? 思索一下,七海懂了。云老同镇国公夫妇关系不错,她夫人同安阳王妃经常吵架,最后能安心地坐在一起喝茶,显然二人已经在日渐相处中,打好关系了。 兴许,她们之间,说点儿什么烦心的事儿,也是情有可原。 “多谢。”七海笑着朝他拱手。 —— 酒楼底下的大街上,一时间喧喧嚷嚷。三人觉得闹,站边上望着。 不想遇见了永昌侯府的幼子保不准在路上欺负卖青梨的老人。 一堆的青梨在地面上打了一个转儿,被保不准手底下的人踩了个稀碎。 脱皮的碎梨,汁水和果皮淌了一地,老人在地面上,拦着碎梨,痛哭不已。 四周百姓聚集地看着,想说什么,又碍于侯府势力,不敢多说。 那青梨踩烂了,没人要,卖不出去,老人自然心急如焚,哭天抹泪地求饶,“公子,求您了,求您了。” “求我有什么用,要不是你这梨突然掉下来,能砸着我的脚!”保不准偏头同身旁的小厮招呼,“来啊,把这儿给我打扫干净了,咱们再回府。” 几个小厮仗了主子的势,左一脚,右一脚,那青梨惨不忍睹,全部成了脚下碎渣。 地面上淌着梨汁,混合着老人的泪水,仓皇又无辜。 “那是谁,这么凶?” “永昌侯府的世子保不准,侯爷妾氏生的儿子。因着侯府嫡妻去世得早,所以…小妾深受宠爱。这个人,就是小妾的儿子。” 云步非折扇一开,潇洒地分析,“这家伙在帝都,没少惹事儿。” 七海耸耸肩膀,有些不解,“就没人管教么?” “永昌侯随着陛下南征北战过,陛下待他,信任有加。况且,众人因着侯爷势力大,人又好,所以对他这个顽劣的儿子也就包容了许多。”云步非面无表情地提醒着,要不是因为他姐是太子妃,说不定,他也就毫无忌惮地打下去了。 云老看着,气愤难平。本想出手,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长孙云霁年年因为云家的事儿,被陛下忽视。这会儿若是自己惹事儿,说不定还会影响太子殿下。 当下,他团紧的手指,又缩了回来。 未想,眨眼功夫,七海却已经跳下了楼。 几个混混被人兜头打了个转,没多久,就叠罗汉地趴在地上,哎呦直叫了。 保不准吓地哆嗦,“你……你……竟然敢打我?”斜瞟着放在脑袋上的剑柄,保不准斜着眼睛,畏畏缩缩地盯着七海的袖角,唯恐那剑一不留意就削掉了自己的脖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