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那位姑娘,可是严家后人?”钱长申说得语重心长,唯恐七海不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 七海伸懒腰,“我知道啊,这姑娘长得还不错。” “你这么花心?”钱长申上回才听说,七海看上了罗敷,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喜欢上了。 他心力交瘁,“漂亮的姑娘比比皆是,你非得看上北昀国的?” 七海同他开不了玩笑了,气息奄奄地颓在了桌子上,“哎,这样的话,只有带人硬闯城了。” “……云将军正要出城北上,兴许你可以去找他帮帮忙。”京都府尹钱长申捋着胡须想了想,“他身旁的副将是我的女婿。” 七海震撼地觑着钱长申,看他本人,也不是年迈,没想到竟然有了女儿,女儿偏偏还嫁了人。 钱长申看他吃惊了,连忙解释,“只是义女,她是一个府里仵作的女儿。” 木讷的七海笑起来,薄唇勾着一丝笑,“成,一会儿你就将你女婿找来,我见见他。” 钱长申神色有些晦暗,同时又有些纠结,他捋着袖子,连忙叫来刘师爷,差刘师爷去送封书信。 这云将军依靠太子殿下,平日里,很不受皇帝重用。刚刚回来没多久,又被派遣出去,抵御外敌。 经过钱长申一分析,七海有些糊涂了,“既然你说这位将军如此厉害,为何就不受陛下器重?难道这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此人是太子妃的娘家人。”钱长申稍稍回复了一声,又才平静地嘀咕,“太子妃的爷爷同被抄家的镇国公付泽有些关系。” “那又怎么了?”七海双眼泛着幽幽的光芒,只有好奇时,才会拥有那样略略古怪的光芒,仿佛朝阳,不是那么热烈,却总能照进人的心里。 “镇国公付泽当年通敌叛国,九族被诛。全家上下,无一生还。不过……镇国公的好友,也就是云将军的爷爷云老,一直不肯认同。甚至脱下官帽,直接不再入朝为官了。也是因为这个,云家得罪了陛下!”钱长申说起那段往事儿,脸色都是苍白的。 仿若重峦叠嶂里,横亘的朦胧白雾,看不真切是忧,还是愁。 七海纳闷,“镇国公怎么就通敌叛国了,他……他做什么了?” “听人说……他和北昀国的细作沆瀣一气,是一丘之貉。后来陛下查实,就将阖族上下,全部给杀了。”钱长申话锋一转,有些疲惫。这才想起自己犯了大忌,扬眉笑笑,“好了,不说这个了,一会儿等人,你好好同他说。兴许可以让他找个人帮忙带出去!” 七海听了,心情愉悦,躬身,“那就多谢钱大人的好意了。” 在钱长申的帮助下,那位副将杨叶答应帮衬,只是告诉七海,此事儿得同将军商量商量。 那位将军听说副将说了此事儿后,倍感诧异,还要见见七海。 两人在京都衙门见着第一面时,那人就乐呵呵地笑起来,语气里满含惊奇,“原来你就是七海护卫?”他揣测思量,又反复打量,“七海山庄来的?” “是。” 他身穿白色战甲,脚踩玄色云纹靴,梳着高髻,精神抖擞。 此人是太子妃的兄长。 他偏着脑袋,注视着七海那双很亮的眼睛,犹豫了下,很是惊奇地问,“你来帝都做什么?” 七海一个旋转,坐在对方的身旁,“要不然将军猜猜看?” 这将军并没有过于关注七海这胆大的举动,只是若有所思地猜测着,“为了寒沉护卫而来?” “聪明!”七海点头,直接又干脆,全然没有掩盖自己来帝都的真相,“我大师兄生死不明,师父派我前来帝都寻找。” “听说你大师兄消失匿迹,只剩下了一把带血的剑!”云将军手持茶杯,未喝,但嘴角却流淌着一丁点儿无助的笑意,笑意冰冰凉凉,“所以这就是你成为风清扬贴身护卫的理由?” “嗯,一字不差!”七海偏着头,活泼得紧,眉眼里,承载了些许不安,他试图将话题拉回来,“希望将军出城时,能够替我捎上一个人?” “什么人?”云将军颓丧着脸,不问清楚,绝对不会答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