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 所以唯一有可能地,就只能是七海。 因为他很想查清菩提庙路的旧案,找到他大师兄寒沉生死不明的真相。 敢想,自然敢做。而七海,就是这么一个不顾诡谲阴谋,只一心查找真相的人。 孟绫跟他接触这几日,越发了解他是怎样的人,因此,在听到这件事儿时,他完全没有震惊。 国公大人同孟绫不同,不喜欢狡猾机智的七海,也唯恐自己的儿子会从此人的身上,学到什么。因此他劝解了两句,“这七海,一身江湖小子习性,你平时里,少同他接触。” “父亲……你不能这么说?”孟绫咧嘴笑,他的目光里,透着愉悦,像雨后突然现出的彩虹,夺目绚丽,“如果儿子能够说服他上阵杀敌,他这样聪慧狡黠的人,一个顶十个。” 国公大人听了这话,笑起来,“原来我儿打地竟然是这个主意。”他说完,伸手,抚摸了下孟绫的脑门,“你啊,太天真了,他这么狡黠聪慧的人,能够平白无故地随同你去边塞抵御外敌?” “父亲,那可说不准!”孟绫扬起下巴,目光里透着浓浓的喜气。 四月茶楼里,除了孟绫安排的人,还有云娘的人。 媚姬云娘每天都会打发伙计去四月茶楼吃饭,亦或者探听秘密。 这次人回来,就将茶楼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云娘。 媚姬云娘手指抚着乌黑的鬓发,心里在琢磨,这安阳王府的人怎么会跑到四月茶楼,户部侍郎毕郝来带府兵去那个地方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安排的人未能瞅见二楼具体的动向,所以对于他们为何动手,又是因为什么而罢手,并不知情。 她端着茶杯,眼睛瞟着酒水,酒水轻晃,她愁着的一张脸,突然明媚如朝霞,“扁鹤,你……你回来了?” 她一转眸,眼前那水晶帘内,正站着一个人。 他常年戴着面具,说实话,云娘没怎么见过扁鹤。可是……也许是因为扁鹤是唯一一个在乎她,甚至救过她,教她武功,让她新生的人,所以有些依赖。 久而久之,也就动了心思。 这会儿瞅见扁鹤来了,快速站起,笑容都是涨满了整张脸。 扁鹤不喜欢让她靠得太近,所以在她高兴时,他的手就已经伸出来,阻挡了,“云娘,最近安阳王府如何?” “安阳王府?”云娘叹口气,想了想,回答他,“自从七海山庄来了一个新的护卫,他就习惯性地出门了。而且……” 扁鹤似乎很好奇安阳王府的事儿,在听到一些实质性的内容时,他都会催促云娘,“而且怎么?” “而且我们的人最近查出,他和他的护卫似乎在追查菩提庙路王府护卫惨死的旧案。很多同那案子有所牵连的时候……的人也都……都在出面帮衬。”云娘说到这里,突然提到,“其中一个叫安之若的,你可知道?” 扁鹤背着手,听到这个人后,忽然有种不安,他迟疑了下,“你是说安福镖局安在民的儿子?” “是啊。就是他。”云娘掀开水晶帘,走进桌前,给扁鹤倒了一杯热茶,言语清和,“原本国公府的人误以为此人凶手,准备将他除掉的,谁知从七海山庄来的那个护卫,竟然……竟然说服了孟怀恩,将人从京都衙门救了出来?” 此话一出,扁鹤的脸色越发沉重。 云娘唤他,他也未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