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事实呢?”闻步知捧着腮帮子,两眼亮晶晶,“你随便说,我不生气。” “这……不能比较。”七海焦躁不安地拿了茶杯,心里想,随便说点儿惹她高兴的话就算了,“在我眼里,步知即便长相普通,依然让人动心。” 该死的求生欲! “嗯,原来是这样。果然……他没有骗我。”闻步知从袖子里,取出一颗药替罗敷服下。 七海后知后觉地凑上来,“刚才那些话,谁教你的?” “今日上午,有个男人到我这儿来,让我给一只兔子看病。”闻步知回忆说,“他的兔子很胖,之前让屠夫看过,胃口不错。可后来,尾巴又被门夹了,找我过来上过药。” 有兔子的男人,莫非是鲁国公世子孟绫? 七海反问,“手持红缨枪?” “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男人见到的姑娘越漂亮,就越容易变心!”闻步知还略略惆怅地打量了七海几眼,“他说我来帝都见你,是不对的,还说帝都鱼龙混杂,漂亮的姑娘不可胜数。万一你变了心,我可能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呢,怎么想?”七海一生气的时候,表情就写在了脸上,不过他不是真生气,一眼瞧去,就知道是在有意发火。 相处久了,闻步知也知道他那别扭的神态,好心好意地上了一杯茶,“你可真小气。我又没有说,你一定就是这种人。” 七海心里腹诽,保不准儿他是这种人?! “好吧,下回他的兔子再生病了,你记得告诉他,别出门。” “别出门?”闻步知兴致来了,“为何?” “出了门,容易坏人名声!”七海乐呵呵地笑。 闻步知颓丧着小圆脸,撅着樱桃唇,“小气!” …… 罗敷用了药,在闻步知的照顾下,两个时辰后,人醒了。 她撑手坐起来,问七海,“七海护卫,吴顾呢?” “他还在衙门呢?”七海撑了个懒腰,有些累了,“你别担心,他暂时不会死。不过……他必须得告诉我,自己是做什么的,否则……菩提庙路一案查不出来,他还是会死。” “七海护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北昀国的细作,只能他对我有利的时候,我才能找人保护他,如果无利,我又为何要花费力气保护他?”七海在这种生死大事儿上,利害看得清清楚楚。 罗敷难以置信地瞅着七海,语气较真,“七海护卫连我都能救,为何不能救救他呢?”救命稻草抓久了,就有了依赖性。 七海成为罗敷在临水国唯一的救命稻草。 “赵照,你未婚夫用他的秘密换你的安然无恙。”七海摊摊手,直截了当,“你让他告诉他的秘密,也就一报还一报了。” “不可能!”罗敷表情凝重,眉目间残留不能轻易拨开的阴翳,“吴顾只是父亲一名手下,那些惊天动地的事儿,不可能告诉他。北昀国有北昀国细作的规矩?” 七海听了,跳到凳子上,居高临下地拨弄着手中的长剑。 唰…… 剑尖出鞘。 “果然,你没有告诉我实话?” 罗敷顺着那剑尖看过去,她缓缓吐了一口气,“不过,师父和师兄出发前,我曾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说,那批细作有可能已经归顺临水国陛下了。” 七海轻松惬意地笑了,他收回了长剑,看向罗敷,“你和赵照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也是这么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