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中毒了。 回头,瞟着二人的脸,七海发现,二人虽然没有七窍流血,但嘴唇发黑,死相可怖。 那射箭之人,一步从树上跃下,近前,瞅着两人看了下,忽然失落透顶。 他嘴里喃喃,“怎么会是弯刀城的手下?” 声音磁性有力。这人手背皮肤泛黄,虎口处,还有一颗黑痣。 他取下斗笠,露出俊俏的五官,五官虽然清秀,但嘴上一缕胡须,却显得非常成熟稳重。 他叹了口气,目光哀伤,好像又错过了什么。 可看弯刀城的人胸腔上的伤,也有和袁屠夫一模一样的窟窿。七海顿生困惑,这个家伙……就是杀死寒沉大师兄的人么? 他吃惊不已,却没妄动。 “什么人?!” 耳后丛林一抖,定睛一看,却是一只灰色的胖兔子。 它的尾巴受了伤。 男人见状,从衣袖角扯下一根布条,慢悠悠地替兔子缚尾,却没想到,那兔子灵动地晃起脑袋,一阵白灰茫茫。 仿佛什么东西进了鼻,男人咳嗽起来,起得猛了,忽然觉得头晕眼花。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摔在了草坪上。 远处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呵呵,终于让我抓住了这个凶手,贵叔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是啊,孟兄,你说,要是帝都的人知道,这三年都抓不到的凶手,突然被你活追了,外面会怎么传?” 悦耳清脆的嗓音里透着一丝得意,来人骑着一匹马。那马肤色如雪,眼睛赤红,皮毛又顺又滑,只不过除了眼睛以外,嘴巴和鼻孔都被东西遮住了。 这人正是鲁国公世子孟陵以及兵部尚书的小公子陈露白。 二人从林子进来,有说有笑。 陈露白握着竹萧,看着孟绫,“幸亏咱们服用了肤毒散,要不然,还没进来,就七窍流血死了!” “那是当然,要不是我冒险在这儿摘了一片树叶回去,师父又怎么能够研究出,控制这毒的解药呢?”孟陵手上拿着一把红缨枪,身穿金色盔甲,一头长发藏在玉冠中。 他脸很小,两颊梨涡明显,杏眼,眼中有光。同身旁小公子相比,他怎么看,都挺有干劲儿,身旁那位,腰上配剑,却十分儒雅。身高较矮,天蓝色的衣裳,袖上有花纹。 两人近到适才杀人的黑衣人面前时,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将人送到了马上。欢天喜地地乘马离开了。 得得得…… 马声愈响,林外,仿佛有五十人策马而来。 近了,孟陵喊道,“爹,你和贵叔不要进来了,这林子被人下了毒。没有防备就进来,准要遭殃!” 一个浑浊的老人音传进七海的耳朵。 “凶手抓到了么?” 是鲁国公? “这不,后面呢?” 孟世子皱眉,忽然问了,“爹,可在山脚遇到那病秧子了?” “胡言乱语,那可是安阳王的爱子!”爹训儿子,还十分宠爱,“安阳王要是知道你这么羞辱他儿子,准收拾你兔崽子。” “爹,你别怪儿子说。这风清扬明摆着怕死。要不然他早上山来了,何至于在山脚下待着。”孟世子语气较真又得意,满脸稚嫩之气,“若是上阵杀敌,他可不得拖人后腿?” “你小子!这么说,你就不会拖人后腿了……” “孟叔叔,孟兄英明神武,定是沙场悍将!” 陈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