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棋望住他那冰冷的脸,意识到一个前男友有多可怕,谁说前女友才有坏嘴巴?她无知,但倒并不是没知觉,眼前这位前男友,真的挺不了解林绚意。 「你认为她都不会难过吗?」棋棋想起她独自一人在乌东店吃午饭,没有朋友,也没有高韦诺。她大可高兴地与他人快活,把前男友当狗屎那样踩,但她没有,还问棋棋她是不是个坏女人。因此棋棋说出:「她也很难过的,她的憔悴并不是在说明她有多坏,是你有多不懂她。我说以我和她的交情,是因为我懂她,她只是在面对一件坏事,你却用这件坏事来定断她的人格,至少你也该听听她的解释。感情事我是不知道多少啦,但你是不应该这样说她的。」 棚俊怔住,言词上他是想狠一点,但他有说错吗?他……他就是想要她尝尝这般滋味,行尸走肉又自觉不能再信人,然后……然后他便会很痛快,这样就能给她教训。 棋棋没理这么多,说完便回去酒吧,但在酒吧门前有个女生鬼鬼祟祟地站着,棋棋无视了她,直接进去。 留下的棚俊让手中的烟继续烧,思绪便继续飘。 林绚意也会难过?难过什么?他才不管,他只知道自己也很难过,难过要死了,知道她原来隐藏着另一种心动。在他们交往中时,那些冷淡,说成是要自己的空间,那根本是对他没心动了,她却说是不适合。对,所以这样才不适合,他永远搞不懂她想什么、做什么、要什么,等发生了什么时,他才有反应去搞清楚什么状况。 是啊,他多不懂她,他爱她,却不懂她,她也不懂他的好,选择这么轻率地以一句不适合总结他们之间的关係,最后只剩下他空虚的难过。 现在呢? 他还是觉得愤怒,做错事的人明明是她,他却得来她好友支持,还有天理吗? 棚俊丢掉手中只吃了一口的烟,然后回头便见到乔乔。他愕然。 「你怎会在这?」 「他们叫你回去唱生日歌。」乔乔平静地说。 「哦。」棚俊放下无谓的心情,跟着乔乔走进去。 里面的气氛可好,唱生日歌时,每个人的脸都笑得灿烂,只是没有人留意到乔乔的笑脸不是很真。她的视线随便放,就是没有再朝棚俊那边看去。完场时,棚俊是半醉半醒,他一边照顾一下旁边烂醉的人,一边说自己没很醉,可以独自回家。 旁边的世杰见状,心知是个好机会,便让乔乔去送他,但乔乔竟然拒绝。 「为什么?」世杰惊讶地问。 「不为什么,我也累了,想回家。」 世杰一脸不解,还以为自己醉得完整,听错乔乔的话。但见乔乔跟其他女生混进的士里,他还是不懂,天下间的女人都怎么了? 最后是世杰送棚俊,棚俊倒是没醉得疯,真的可以自己一个下车。世杰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送上家门,让母亲见到,所以在车内跟他告别,便独自坐的士回家。 好不容易这场生日会结束,棚俊回到家,疲惫不堪,在幽暗的客厅里,独自睡在沙发上。他闭上眼,几乎要睡着,意识飘在林绚意的哭脸。以前她流泪时,看见她双眼通红,泪如雨下,他的心便会收紧,有时更会揪着痛。她失去他,也会像这样哭个半死吗? 棚俊嚥下唾液,再也不让这个心跟着痛,便决定起来,打开房间的灯,翻出一堆杂物,什么笔啊纸条、她买给他的鸭舌帽、情人节时送他的内裤等等的东西,他一件不漏翻出来。 嘈吵的声音吵醒了他的母亲,他不理,他母亲便懒理。最后他聚集了一堆在床上,然后逐一粗鲁地通通放到一个纸箱里。放好后,他出门走到楼下,还不幸地碰巧见到有对烂醉的情侣在热吻,衣衫不整。 真讽刺,棚俊在黑暗的晚上下楼,丢前度的遗物,他们却刚巧爱得正热,他都被夜晚的冷风吹凉了整颗心。 他放手,纸皮箱就堆在黑色大胶袋之间,成为新的垃圾。他最后瞥着这箱东西,粉红色的洋娃娃外露,这娃娃是当初她说要代替她陪着自己,现在不用了,他不需要别人陪伴,连一隻洋娃娃也嫌多,因为他要忘掉一个人,从此这些东西与他无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