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场上没有朋友。」 在旁的高韦诺吃吃地笑,一隻手很随性地搭在绚意身后的沙发背上,她很敏感地察觉到,心里的暖意也变得细腻。 棋棋喝了酒再喝了水,终受不了,呼叫绚意陪她上厕所。虽则绚意有点不愿意,但想想离开一下透透气也不错,顺道冷静一下这颗心脏和脸部肌肉。 她站起来,叫旁边的高韦诺让一让路出去。拥挤的座位可让的不多,于是绚意只好小心翼翼地跨过高韦诺的大腿,最后她成功逃出。 一离开桌子,绚意便拉着大大的笑容,跟棋棋走。 二人各自在洗手间的厕格中。空气的流通令绚意的头脑清晰一点,但心并没有离开情迷意乱。 绚意先出来,在洗手的时候,就听见仍在里面的棋棋说:「瞧你这晚玩得很开心吧。」 绚意看向镜中的自己,整张蛋脸红得像个苹果,心想:对啊。但她没有这样回应棋棋。然后棋棋出来,瞧见她的脸,便加一句:「哇,什么都写在脸上。」 「才不是,是酒精红。」绚意解释自己的脸红。 「拜託,别说你没有觉悟,他替你喝罚酒,又来跟你一组,他没有意思就奇怪呢。」 「是吗?」绚意禁不住浅浅一笑。 「可能别人不知道你们有一腿吧,但以我所看,绝对是喔。」 「什么一腿,在这之前才没有。」 「喔喔,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绚意庆幸没有人知道那张桌下,他们的「腿肌之亲」,要不然更难介清。 「我……」 「行了,你不用跟我说明,单凭你们这晚的互动,在我看来你好事近了。」棋棋用手肘撞了撞绚意的手臂,接着邪邪一笑地拉开洗手间的门。绚意无法回话,便跟着她离开洗手间。 在回去座位的路上,棋棋远远见到汶蔚忽然弹起来,大步朝酒吧离开,便喃喃道:「什么事?」然后便跟着追上汶蔚。 在后的绚意只见棋棋衝了去,接着才见到推门出去的是汶蔚,感觉不妙,于是她也快步跟上,但在经过她们那桌时,被一隻手抓住。 抓住她手腕的人是高韦诺,她还来不及问怎么了,就见其他人站起来,尷尬地说:「我们先走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陈声明、高韦诺和林绚意。 「发生什么事?」绚意皱着眉,突然间有种酒醒的感觉。她看向一脸阴沉的陈声明,脸颊通红紧握着自己的酒杯,再看看在她面前坐着的高韦诺,他抬头看向她,神情空白。 他坐进去一点,让她坐进来。这时她才发现他仍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坐下,然后才放手。 绚意一坐下来,对座的陈声明便大动作地站起来,撞到桌角也毫无感觉地大步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开。 「喂!」高韦诺大声地叫着陈声明,移动身体,想上前同样伸手捉住他,对方却快得像影一样。 「到底搞什么?」绚意问。「他们俩吵架了对不对?」 高韦诺叹下一口气,侧脸的稜角像冰雕一样尖锐而分明,让她不小心有点分心。 「猜对了一半。他们打架了。」 绚意猛然地倒抽了一口气。「什么?」 「她打了他一巴掌,他忍不住还手用力扯了她的头发,掉了几根在对面的桌子上。」 绚意难以置信地看向对面,幻想当时的情况,是何其震撼。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什么?」 「张寧。」 「张寧?无缘无故提这个干嘛?」 高韦诺随便拿起个杯酒,倒了点酒喝。「不知讲到什么,陈声明就说起了张寧,说他一点都配不上汶蔚,再说说汶蔚的眼光有多差。总之说到一文不值,她便生气地甩了他一巴掌,当场静了,然后就扯头发。」 「虽然知道汶蔚一直不喜欢你们,但没想到憎恨成打架的场面。这下糟糕了,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呀?」绚意不自觉地吐出心声,吐完才看向高韦诺,想必她的样子又愕然又丑怪,但她收不回来。 高韦诺看住她,停顿了几秒鐘,才接话:「因为他喜欢她?」 「什么?」绚意又再吃下一惊。 高韦诺移开视线。「他以为她喜欢的人是他,一直以为她的不屑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他一直都很得意地在我们面前说,她今天干了什么讨人厌的事。但怎料跟她有染的是别人,而且还是张寧,所以令他又惊又怒。」 绚意转动着她的脑根,回想起那些汶蔚作弄他们的画面,试着拼凑出来。 「他未免想多了吧……」绚意禁不住说出口。她怎么也想不出来汶蔚会喜欢陈声明,单凭刚才她多么嫌弃他的靠近就知道,汶蔚一定不会喜欢他。然后想了想,刚才一分组,陈声明便坐过来,顺势就跟汶蔚同组,怪之不得……他喜欢她。 「我们所有人都这样说他,但他就是不听不理,坚持对方是迷恋自己。」 「不行,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