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为聂家想想!” 聂慈不是原身,自然不会对颜舒棠百般忍让,这档口她之所以刻意刁难后者,就是为了逼孙泽生主动回护自己的心上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顺水推舟,想办法与孙家划清界限。 孙泽生果然舍不得让颜舒棠受委屈,他勉强撑起虚弱的躯体,冷冷瞪视聂慈,“舒棠之所以自伤,是不希望你这个当姐姐的吃苦,你不替她考虑也就罢了,还怀疑她的苦心,你要是再口出恶言,我直接休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聂慈挑了挑眉,她打开食盒,端起略微烫手的汤药,朝着孙泽生脸上泼去。 “颜舒棠口口声声说不想让我受伤,但她送药前却从来没有知会过我,这碗药里有我的血,既然你不稀罕,那我们便和离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聂母虽然恼怒养女的行为,却没料到聂慈会如此冲动,她用力攥住女儿的胳膊,劝道:“慈儿,你住口!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和离?” 聂慈拂开母亲的手,语气淡漠至极,“我的夫君与我妹妹不清不楚,还为了她生出休妻的想法,要是再不和离腾位置,恐怕只有被休这一条路等我了。” 颜舒棠用绢帕轻轻拭泪,小声解释:“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和姐夫并非那种关系,我自幼被聂家收养,一直把你们当成骨血至亲,这次姐夫受伤,我恰好符合药引的条件,便想着报恩,哪曾想却让姐姐生出了芥蒂,都是我不好。” 聂慈不去看她,转头望向面色铁青的孙母:“想必您也知道,早在成亲前,孙泽生就对颜舒棠情根深种,他娶我只是被人误导,错将我当成了颜舒棠,现在也是时候该修正这个谬误。” 现下孙泽生头脸上沾满了暗褐色的药汁,再加上他气色虚弱,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在他眼里,聂慈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为了嫁进孙家,顶替妹妹的身份,完成了那场婚礼,现在她提出和离,难道是又想出了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若是能彻底了断这桩婚姻,再迎娶舒棠,舒棠就不必再在聂家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 孙泽生胡乱抹去脸上的药汤,阴瘆瘆道:“好,我同意和离。” 听到这话,孙母扬高了声调:“泽生,不要胡闹!” 因孙泽生不喜发妻,是以原身来文萧院的次数不多,聂慈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笔墨纸砚,她施施然研好墨,等狼毫笔吸满了墨汁后,直接递到青年面前。 “时间不早,莫要耽搁了。”她冷声催促。 “慈儿,你若是跟泽生和离,下半辈子就毁了!”聂母急得几欲昏厥,险些摔倒在地,颜舒棠急忙搀扶着她,面带忧色,可细细看去,她眼底却带着几分快意。 她并不想嫁给孙泽生,但只要聂慈被赶出孙家,便会沦为人人唾弃的下堂妇,到了那时,爹爹和娘亲也该明白,谁才是他们的好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维鹊有巢,维鸠居之”出自《诗经·召南·鹊巢》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出自《秘色越器》 感谢rgmau和凤凰花又开的营养液~ 第58章 夺得千峰翠色来(二) 孙泽生接过纸笔,看着颜舒棠泪盈于睫的模样,毫不犹豫地写下和离书,他对聂慈没有一丝一毫感情,若非不想与聂家交恶,早在成婚那天,他便会把这个冒牌货扫地出门。 聂母脸色刷白,她踉跄着冲到女儿身边,死死攥住她的胳膊,恨恨道:“聂慈,你为何这么不懂事!你一人和离事小,但聂家的名声事大,你非要毁了聂家才甘心吗?” 自打聂老爷子去世后,聂家烧制出来的瓷器品相一降再降,原本留在聂家的老师傅纷纷离去,与聂家来往甚密的商户也不再合作,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杂货铺,愿意以低廉的价格收购大量粗瓷碗,烧制粗瓷虽说利润微薄,好歹还可以养家糊口,聂家这才坚持下来。 为了改善这种窘境,聂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