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躺在床上,看似在发呆,其实是在和驱魔师秦轩沟通,因为他觉得驱魔师秦轩身为独孤妖魅的师父,又是很强大的驱魔师,或许有法子对付魔族。 南楠则去找了他爷爷,爷孙俩促膝夜谈。 皇甫傲天则是抱着苏音,柔声安慰着她不要难过,虽说是亲人,但对她没有恩情,并不需要太过伤心。 苏音倒也看得开,只是一颗心还是隐隐作痛。 不管在听风岛过的多么平和安顺,人毕竟是人,是讲究血缘的,纵然那所谓的亲人没有生养过她,她只要一想到是有血缘的,还是会有所触动。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梵如尘这个侄子要比她的同胞兄弟梵绍清重要许多,尤其是亲眼看到梵如尘被伤得双腿残废,她更觉得那亲人太过无情残忍,不如没有。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却又极其的短,短到他们觉得自己虽然想了一夜,但心中其实并没什么把握。 各自起床梳洗,聚集在无人睡的最大的客房,叫来了早餐,然后互道早安,索然无味的吃着早餐。 梵如尘是最后一个来的,他一看见这些人都情绪低落时,不高兴的皱眉,笑着走过去,拿起筷子敲着桌边,埋怨道:“一个二个的哭丧着脸是做什么?我还没你们这么低落呢。来来来,笑一个,明天更美好。” 所有人都更加难受了,心疼的看着刚刚失去母亲才四天的梵如尘,倒宁愿他心情低落,也别这样若无其事的鼓舞他们的士气。 梵如尘更加不高兴了,放下筷子,一一看过众人,语重心长的道:“我是失去了母妃不假,但母妃多年来被囚禁,这件事鲜无人知,如今她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而我现在要做的,不是伤悲哭泣,而是去查明她为何会离去。我要为她报仇,我要这青莲握在我手,我就必须振作起来。而你们是要帮我的,难道不该让我感觉到你们的必胜之心吗?否则,我会怀疑你们是没有信心帮我打赢这场血战。” 一番话说得众人释然了,恍然大悟了,心情也豁然开朗了。 梵如尘说的对,与其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如振作起来做该做的事。 逝者已逝,生者再怎么难过,还是要活着的,否则岂不是更加对不起逝去的亲人吗? 认知到这些,大家的神色都变了,神采奕奕,信心十足。 艾九儿一把抓起俩包子,大口的吃,笑的过分灿烂,宛如傻女。 大家看得呆了一下,然后笑了,都大吃起来,仿佛只有开心的吃,吃的足够饱,这仗才能打的漂亮。 吃饱喝足,艾九儿一抹嘴巴,揉着肚子站起来,直奔主题道:“我觉得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见青莲皇帝!” 一听这话,梵如尘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道:“见他做什么?我只愿意见到他死。” 艾九儿顿时心塞,难受的要死,因为她始终觉得梵绍汶是个爱子的人。就说皇甫傲天的父亲天赢吧,被心爱的女人背叛,却依旧疼爱他。而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梵绍汶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艾九儿难受的说不出话时,赫连铭起身扶住了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看着梵如尘道:“九儿要见他,是要利用他,你若不愿意见,我和九儿一起进宫也可以。” 梵如尘想了想,不好意思的道:“是我误会你了,以为你想劝我原谅他。” “我不会劝你的,劝也没有用,我只是想见见他。”艾九儿说道。 梵如尘立即摇头,说道:“先前你能进暗牢,是因为有七彩火凤在,后来你们一起进宫,肯定也是因为他在,现在他走了,我不能让你们进宫冒险。” 这话说的有理,艾九儿再怎么相信梵绍汶不是无情的父亲,也不能小觑了梵绍清在宫中的势力。 可是,她若不见一见梵绍清,怎么才能告诉他梵如尘没死呢?怎么才能打探出他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呢? 她的直觉告诉她,梵绍汶的隐忍和暂时的残忍,都是为了扳倒梵绍清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所以她要见梵绍清,先和他统一了战线再说。 正想着怎么见梵绍汶,忽听南楠说道:“我觉得与其去见青莲皇帝,还不如找独孤无情,这事是他开的头。” 闻言,艾九儿顿觉尴尬而愧疚,脸色白了白,无奈说道:“确实是他开的头,但是去魔族,我恐怕不能活着出来。” 南楠又道:“独孤无情与你们也只是私怨,魔族的强者难道还会插手?” 听了这种略带逼迫之意的话,艾九儿在心里讪笑,心道:“强者不插手?那个还在瑶城的魔帝难道不是魔族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