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后,艾九儿也明白了为何苏渡迟迟没有给他回答,那么缓慢拖延根本不符合他的名字和性情。 对于赫连铭的讽刺发问,她发现自己很淡定,带着笑转过身来,趴到窗户上,伸出头循声看过去道:“私以为摄政王日理万机分身乏术,没曾想王爷这般清闲,大半夜的还跑来听墙角,真是让小女子好生意外。” 轻摇纸扇的赫连铭抿唇一笑,眼睛弯弯:“你意外的事情还多着,本王猛然发现很不高兴你勾搭本王的贴身侍卫,正在想是分开惩罚还是一起惩罚,你觉得怎么样更合适?” “我觉得啊……”拉长了尾音,艾九儿笑的灿烂无比,“我很是喜欢苏侍卫,若是能跟他同年同月同日死,那真是相当不错,就是不知道王爷可否发发善心将我们二人葬在一起,也成全了我们这对凄苦可怜的男女。” “你……休得胡言!”苏渡吓得苍白了脸,冷喝出声。 他早知道艾九儿非同寻常,说出的话必定会让他吃惊,可这也太骇人了些!他跟她哪里扯得上凄苦男女,更不可能成对! 艾九儿嘿嘿一笑,抬手抚上胸口道:“你不喜欢我,我却是喜欢你的,你以为我跟你吵架,害你落水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其实在艾府我就把你放在了心上。你若不信,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定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你。” 她说这话倒是不假,苏渡帮过她,她自然将他的好放在心上,现在不过是表达偏离了一点中心意思罢了。 听她越说越过分,苏渡气得头疼,却又无可奈何。当着主上的面,他只能收敛情绪,任凭主上安排。 同样的,赫连铭也是莫名的恼火,瞧着她眼睛里的不屈服和淡定,还有对他的厌弃,他便浑身都不舒服。 他赫连铭从记事起便是呼风唤雨,受人瞩目,成年后更是受尽赞誉与倾慕。直至今日,他也未曾见过任何一个人敢无视他的威严,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 若非她身份特殊,又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用处,他对天发誓她绝活不到今日。 然,他答应过沐泽深那老家伙,他便不能食言,至多借着一些错误,小小的折磨她一番。 斜眼瞥了苏渡一眼,赫连铭似真似假的道:“苏渡,你若喜欢她,本王便为你二人指了婚如何?” “主上!”苏渡疾呼一声跪下,“请主上明鉴!属下绝无二心!若非以为主上看重艾姑娘,她便是快要死了,属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主上您可千万不要误会苏渡!苏渡冤枉!” 微微侧过脸,赫连铭嗯了一声道:“好,本王信你。这深更半夜也挺凉的,你且回去歇着,别再感了风寒。” “谢主上明鉴,属下这就回去!”叩首谢恩,苏渡速度离去,犹如一阵风,一点都不像是昨日还溺水昏过去的。 见此等情形,艾九儿的心里不是不难受的。她知道苏渡是为赫连铭办事才帮她的,可她还是很欣赏苏渡,很感激苏渡。 刚才听到他说,如若不是赫连铭,哪怕她快死了,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她的心还真的莫名的疼了一下。 苦笑一下,她笑自己这是有多缺爱,竟可悲到如此境地,去为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难过。 “你满意了?”看着赫连铭,她淡淡的笑,丝毫不遮掩内心苦涩。 看着她苦涩的笑和眼底的倔强,赫连铭咬了咬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本王跟你有仇吗?” “是,有仇!”她被迫后扬着下巴,艰难而凌厉的道。 “一个小疤痕而已,至于如此?难道你就那般肤浅,那样注重容貌?”他失望的松开手,鄙夷的看着她。 她失笑,盯着他的精致面具讽刺的道:“难道摄政王你不肤浅?你若不肤浅,为何从九岁起便戴上面具?是长得太美怕人说你以貌蛊惑人心,还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你若坦坦荡荡无所畏惧,何必藏着掖着?更无耻的是,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毁了我的容貌?!你若真以为一个小疤痕算不得什么,让我在你脸上划一刀可以吗?” “呵,好奇本王的容貌是吧?那就继续好奇吧!你没资格!” “好奇你的容貌?那我还不如好奇一下这么怕热的你有没有穿亵裤!”她口无遮拦的怒吼,声音很大很大。只因觉得大半夜的如此凉爽,他还摇着纸扇,肯定不是怕热就是装逼。很显然,堂堂摄政王似乎不需要装了。 “噗……”外面有谁忍功太差喷笑出声,而后便是求饶:“主上,属下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