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裤子毫无保留。亲密无间的,是爱人…… “呵呵,我明白了,走吧。”吴隐淡然一笑,他从来没笑过,可是这一次,却在听完高冉昊的话后笑了,虽然他不擅长笑,笑得很吃力,但是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开心。 马车徐徐奔向宫城,汴州已恢复了虚假的繁华,街头的叫卖声不断,商贩来来回回,似乎一切就如他们刚来时那个样子。 厚重的宫门吱呀一声打开时,一并将宫城外的喧嚣隔绝了出去。 三人踩着白色的玉阶,一步步朝着金銮殿走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都给我滚!” 还未走进金銮殿,便见一干大臣被一大叠的奏折打了出来,他们狼狈地抱着脑袋,捡着自己的奏折,然后起身看着来人,忙又躲闪。 吴隐睬了他们一眼,眉头紧蹙,这些窝囊废,又让阿晏不高兴了? 想到这,他疾步迈进了金銮殿,看着里面散乱一地的奏章,太监们正趴在地上匆忙地捡着,而千乘晏则是斜靠在龙椅上,单手蹙着脑袋,头看也没看近来的人,便呵斥道,“不是让你们都滚么?难不成要本太子把你们通通都斩了!” “阿晏……你看我带谁来了?”许久后,吴隐才哽咽著嗓子开口,那声音细如蚊呐,却在这样宽敞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千乘晏蹙着额头的手忽然放下,他当然知道是吴隐来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在他那里,还可以得到一点慰藉了。只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忽然就呆坐在了原地。 大殿内,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能站着了,大殿中央,就那么站着一个人,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千乘晏,一动不动的站在青石板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外头细碎的阳光,只微微打下一点光影在他身上。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忽然,背转身的男人转过了脸,冲着上座上的人微微一笑。 千乘晏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他。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这张早就刻骨铭心在他身体内的男子,他的容颜,他又怎么会忘? 许久后,千乘晏呆呆地站起,直到视线移到了他身旁的吴隐和沈芊君时,才猛然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事实。 他的昊,没死,回来了? “死耗子,是你?”千乘晏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去,眼里悲喜交加,似乎下一秒他就能泪如泉涌起来,可是他是男人,不能哭,所以只用一记拳头砸在了高冉昊身上,埋怨着,“你这个短命鬼,连阎王爷都不想要你吧?” 高冉昊捂着胸口,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同样白色五爪龙锦袍的男人,从他的脸上,似乎看到了少年时模糊的记忆,但只是光影一片,便又什么都不记得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