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汗后到也算是全才了。 沈芊君一笑,“然后呢?我只不过是给太子殿下做了一桌子的家常菜,并无和汗后争宠之意。” 高冉昊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狠狠地咬牙,“今日宴会后,我不小心听到的墙角,明日天后便要用这纸上的菜名刁难你,信不信由你。这家酒家的材料最全,你那典侍府也未必能找地这么齐全。” 北鲜物资匮乏,很多新鲜的蔬菜都要从大汉运过来,而北鲜的王公贵族吃饭,也都是一大早命府中家丁去边境集市购买。 像这种酒家为了不时之需,所以需要囤货。 可是一向喜欢恶整自己的人,这次也不会是恶整吧? 她刚抬头,却发现原本矗立在门口的那一身白影已经不见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沈芊君一咬牙,挽起袖子便开始琢磨那菜名来,许久后,终于蹙眉。 “高冉昊,我知道你在,出不出来?”别人没发觉,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淡淡药香,已经泄露了他的行踪。高冉昊因为长年用药的缘故,身上带着一股与常人不一般的味道,而这个味道,沈芊君她早已刻骨铭心,即便他人不在,可是只要闭上眼睛一闻,便知道他的行踪。 一个借助紫夷花,一个靠鼻子嗅身上的味道,其实两个人在冥冥中,都已经舍弃不下对方了。 “典侍大人这么快就想我了。”窗户一开,白衣飘飘的男人,如仙一般站在了外面,露出了半个脑袋。 还真是幼稚,耍什么帅! 沈芊君本想骂人,但奈何自己有求,于是便立即转变了神色,一脸笑盈盈地捧着菜刀上前,“帮个忙?”这哪里像是在求人,倒像是在说,你不答应,小心我手里的刀子。 高冉昊不慌不忙地从门走了进来,寻了炉子边的一个小凳子坐下,“干什么?” “要么你给我做,要么明日我出丑,你看着办!”沈芊君苦着一张脸,坦然说道。双肩耷拉了下来,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汹汹。 高冉昊淡淡瞥了她一眼,拍了拍白色衣衫上的细小灰尘,却懒懒散散问道,“工钱怎么算?” “你说怎么算?”沈芊君耐着性子笑问,牙齿已咯吱作响,手里的刀子举了举又放下。 高冉昊笑着从头到脚瞅她,眼神带着丝丝小火苗,大有要将人吃干抹净的意味,俯身而来,道,“那日客栈里半途而废的事,你现在帮我补上。” 他说地很隐晦,但是那无赖的样子让人早就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沈芊君拿菜刀的手抖了抖,大有想要劈开他脑袋瓜,看看里装什么的冲动。 “你不是讨厌地我紧么?想那事做什么?” “算了,我还是等着明天出丑吧,反正可汗会心疼我的,唉。”她翻了翻白眼,转身便要走。其实只是装腔作势。 “你敢?”高冉昊倏地沉下脸来,瞪着她。 沈芊君没有走,自己提着菜刀继续切菜,也不知是心里委屈,还是切葱呛得,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瞅着好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