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倒是把自己的军营当做他的军营了?如此胡来,现在疫病才刚压制,他倒是很有心情啊。 一想到高冉昊最近对自己的种种作为,沈芊君心里便有气,正好了帽子,便抓来了巡视的侍卫,问了高冉昊的帐子。 高冉昊帐子外,无人守卫,沈芊君蹙眉,原本以为他不在,可是刚掀开帐子走入,便闻到一股沁人的酒香味,唇角立即一扯,果然是他喝酒了!这厮! 看着斜靠在软榻上正眯缝着眼睛浅睡的人,沈芊君想也没想,几步上前便走到他面前,手狠狠地拍在一边的茶桌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摄政王,现在大兴城的劳工都病了,大兴城的工期定是会拖延,你倒好,还在这里大酒大肉,若摄政王本无心帮我,该请离开!”她没说滚蛋两个字,已经算是客气了,毕竟她上头有锦澜护着,倒也不怕高冉昊,两个人于是便较真地越来越激烈。 浅睡的人,被这安静中骤起的聒噪声惊醒,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一看是沈芊君,高冉昊打了打哈欠,不满道,“工人生病延误工期,论起责任也是你典侍大人的失职,大汗要怪罪,也是你担罪。” “你。”沈芊君被堵地半晌不能回复,抬手指着帐门道,“那就请摄政王早些回去,别再这里碍着微臣,否则,到时候,微臣或许会恩将仇报,反咬您一口,说是您救治不力。” “你倒真是毒舌,果然是本王自作多情了。”高冉昊起身,与沈芊君擦肩而过,看了她一眼,然后抓着自己的衣服便出了帐子,“回大帐!” 原本潜伏在四周高冉昊的人,忽然都如飞鹰一般集聚而来,不消半晌,高冉昊已整肃好了军队,一扬马鞭便出发了。 马踏雪的声音飞快,许久后,变回了之前的死寂。 左副将进来的时候,看了看帐子里面,只剩下沈芊君一人,狐疑问道,“典侍大人,为何摄政王大人那么生气地走了?莫非……”莫非是您将他气走的? “还留他做什么?他本就没打算帮咱们。我们虽然都在为太子殿下效力,但私底下如何,你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实在事关重大,人命关天,她也不会舔着脸皮去他的大帐求他了。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左副将便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些犹疑,“典侍大人,您这次是真的误会摄政王大人了。他昨夜在雪里,给您熬了一晚上的药。他还跟属下说,逾期的事,他会帮咱们向大王说情。” “恩?真的?”沈芊君负手而立,原本气怒的脸上,顿时消散了些怒气,然后想也没想,冲出了帐外,“来人啊,备马!” 骑着快马追去,很快,沈芊君便在一片草原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色背影,他高坐马背上的样子是那么的好看,身子带着一丝丝的慵懒,可是双腿却十分有力地夹着马腹,连扬鞭子时,动作都是那么优雅,他很爱干净,手肘都没碰过马身。 看着这样别扭骑马,却又让人跳不出半根刺的人,沈芊君嘴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