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抬头看着那紧闭的宫门时,立即蹙紧了眉头,长长的宫道,没有任何巡视的禁卫军,就连守卫的太监和宫女都没有。 杨明安擦着额头上的汗进来,声音跟着喘息,“皇上,一切还是等花轿出了宫门再说吧,恐妨有诈啊。” 他来不及劝阻,高冉昊已挥开身上的袍子,抬脚朝着那紧闭的宫门而去,“来不及了,太后的脾气朕最清楚,君儿不能有事!” 说毕,他便一脚踹向了那宫门,宫门立刻打开,分向两边,空荡荡的院子,竟然没有一个人。 院子的树枝上,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和红辣椒,游廊上也装点地喜庆,地上的火盆还未完全熄灭,零星地飞出一片片白灰,高冉昊明显身子一僵,乌色的同靴踩在那灰烬上,耳朵不禁竖了起来。 “唔……唔,昊救命,救命……” 不知从何方传来一阵求救声,那声音似乎很艰难,支支吾吾地,明显带着颤音。 高冉昊定在院子里,看着到处都紧闭的房门,深知,有诈! “皇上,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啊。”只要他们此时立刻发出信号,千乘太子埋伏在皇宫四周的兵马便会一起冲入皇宫。 高冉昊抬手止步,双眸凝神,“若朕半盏茶的功夫还未出来,就将红色信号发出。并迅速通知刘大人,将京城五门封锁。若朕确实是出不来了,便将朕藏在房梁上的好酒取下。并将它交给千乘太子,就说朕很感激他。” 前面一句话杨明安还能听懂意思,可是后面一句……他顾不得仔细去揣摩,立即‘唉’了一声,然后转身往院落外逃命而去。 高冉昊冷眯着眼,重新打量了四周,然后双手一用力,用内力将宫门重新关上,他循声而去,在一间房门口停住。 同靴抵住门槛,他缓缓推门,看着门缝里隐约可见的几双靴子,捏紧了拳头。 “昊……救我……” 方才那阵救命声又传来,不过这次却特别地清晰,他知道,人就在这间屋子里。 大手按住门,他深呼了一口气,冲了进去。 刚走进屋子,他还没来得及出手,脖子上已架满了刀子,而不远处的对面,浮音正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嘴上被塞了布团,她用类似于惊恐的眼睛看向来人,猛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皇儿为了沈芊君果真什么都肯做。”屏风后,忽然走出一人,她冷笑着,悠悠开口。 高冉昊脸上满是从容,他用极尽淡然的笑望着眼前凤冠霞帔的女人,他的母亲,盈盈一笑,“这是当然,朕和母后唯一不同之处便是,朕有心,而你根本没有。” “呵呵,是么?皇儿不愧是哀家一手带大的,连哀家这最大的特征都了如指掌,可是怎么办呢?哀家其实当年就选错了,不该让你继位,不如现在你就好好退位,把属于阿允的东西,还给他吧?”太后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又像是在买菜一般讨价还价,眼里含笑,却是冷地人全身发颤。 她将皇位当做交易,而她对小儿子的偏爱已令人发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