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悠悠的调笑吐槽,云沃淡淡一笑,只是仔细地擦拭手里的水晶杯。 晶莹剔透的杯盏在五光十色的灯光肆虐下折射出梦一样的光彩,就像青年时代不可遥忆的梦境,易碎而散乱。晃在他的脸上,投射出一道无色花瓣,他口觜角不知为何带着奇异的微笑。 抬头看了一眼,悠悠抱着一杯酒水大口喝着,似乎也在笑眯眯看着他。 “我能有什么能让人家‘冤’的,” 云沃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他一直很认同并笃行,自己什么背景什么状态自己知道,就连教他古华夏音韵的那个老头都看不起他。 学业失败,没有背景,没有依靠,没有未来,甚至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用一种古代形容词,他就是一个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想想就行了,真正靠的住的还是身边的母癞蛤蟆。天鹅?那太遥远。所以说起林麓楠这样的优秀青年精英学生,云沃倒是很大方的和悠悠开着玩笑。 但这也就是说说罢了,谁还能真的放在心里。 泥鳅的世界是泥淖中,它可以望着天鹅在头顶飞过,却不奢望能与之同飞。 飞蛾向往天堂圣火,最后焚尽身心的只有自己。圣火只属于端坐神殿的女神。 他目光不由扫向林麓楠离去的方向,那个阳光一样明媚的少女静静端坐着。她安逸如同纪元前典雅的少女,就这么一个女孩也许在无垠的宇宙时空里,只是微小的一瞬,但不可否认这短暂的美很诱人。 她不时将明亮的目光在嬉闹与放纵的舞池中扫过,清冷的双眸除了反射的灯外什么也没有,看不清笑,看不清悲,也看不清快乐或者痛苦。 林麓楠和几个同学并没有直接选择包间,而是在大厅中坐在沙发上拼酒说笑,这里人很多也很热闹,各色少女或者丰满或者妖娆,的确很吸引年轻人,不光是男人还有那些好奇的女人。 林麓楠洁白的手上托着那杯欧罗巴香韵,浅浅品尝着,在这种地方喝酒并不仅仅是为了喝,而是为了口觜唇与杯盏一触间那种沉沦般的意味。 这里光很乱,声音很嘈杂,人很疯,那些无所事事的顾客们仿佛真的在这个散乱的舞池中找到就为的似水年华。 春日尚可待,年华不待人。 林麓楠带着奇异的目光注视这些欢乐的人群,还有那些个嬉笑的同伴,当女伴巧笑倩兮时她跟着对身边男伴微微一笑,当朋友们嬉闹起哄时,她也会跟着喊几声。 然而远处冷眼遥望的云沃,却分明在她淡淡的眼眸里看到一分不屑与不耐烦。她就像一个演员,总是在掩饰着什么,在挑逗着什么。 而其他人,朋友也好,陌路也罢在她眼里不过是可以调笑的配角罢了。 看他们那么开心的样子云沃奇怪有什么让他们这么高兴,却看到有两个女生对着云沃伸出雪白玉指轻轻一点,掩口对视轻笑。其中一个棕色头发的高挑女孩一拍旁边女友的肩膀大笑起来。 云沃心中奇怪,莫非这几个家伙在嘲笑自己?他低头看看自己蓝海侍者服很干净,扣子也没系错。 林麓楠身边那个男生忽然拿起一大瓶酒一口喝了下去,这个眉目英正的少年对着林麓楠将酒瓶一倒,里面空空如野。 林麓楠则与几个女生脸上浮现胜利与得意的笑容。指着他的鼻子笑着。 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