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玄亦和陵挽月离开京城的当天,形势严峻的大周边境,总算是有了一件喜事。 昏睡月余的娄大将军,在娄昔音的悉心照料下,终于醒来! 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军营,众人皆欢呼不止。只要有娄大将军在,罗刹国的那些小崽子再怎么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将军,这就是这段时间的军情,也就这么多了!”营帐内,刘文士将近期同罗刹国大大小小的摩擦都说了一遍,怕将军不满意,将军营内那些鸡飞狗跳的杂事也说了一遍。 “行了,别说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娄枯虽然醒来,但想要完全恢复还没那么快,暂时只能躺在床上。 刘文士嘿嘿笑道:“将军,这下大家都不怕了。有您在,蠢蠢欲动的罗刹国小儿只能再次龟缩回去。” “事情没那么简单。”娄枯毫不避讳娄昔音还在帐中,大声说道:“我昏迷这么久,他们都没有什么大动作,想必是在等人下命令。否则,你以为你们能坚持到现在?” 说到这里,娄枯忍不住叹息。大周朝廷无人,单靠他一人,恐怕很难守住这边境。 “将军的意思,是说朝廷有人跟他们里应外合?”刘文士想到这个可能,脸色大变。 “哼!”娄枯冷哼道:“就京城那帮只会嘴上说道的软脚虾,连杀鸡都提不起刀的人,拿什么跟罗刹贼人勾结?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刘文士不解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心知肚明就好。等我抓到奸细,定然将他抽筋扒皮,将他吊在城门,晒他个十天十夜!”娄枯说完这番话,猛烈咳嗽起来。 “将军,水!”刘文士赶紧将水递过去。 娄枯喝了几口后,朝他摆摆手,“你先出去,让大家都注意罗刹最新的动静。” “是!”刘文士应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 待刘文士离开,娄枯看向站在旁边不发一语的娄昔音,轻声笑了笑。 “听说是你救的我?” 娄昔音老实回道:“不是我救了您,是那颗药丸救了您。” “可药丸是你带来的!” “是我带来的。”娄昔音想到陵挽月,嘴角多了一丝笑意,“我离开安城时,一位名医给的。” 娄枯没有放过他嘴角的这丝笑意,问道:“安城什么时候有名医了?” “就在数月前,回春堂的名医,医术高明,能生死人肉白骨。”娄昔音毫不吝惜对陵挽月的夸赞,“这次安城的瘟疫,全靠她一人力挽狂澜。” “是么?”安城生瘟疫时,他身体已大不如前,除了边境的战事,极少再关注别的事。 娄昔音点头,“若是她来边关,我一定带她来见您。” “是个女人?”看娄昔音的表情,娄枯似是猜到了什么。 娄昔音笑意更浓,“嗯。” “女人来边关做什么,刀枪无眼,若是受伤,后半辈子不就毁了?”娄枯顿了一下,又道:“就算见,那也应该是在京城见。等打完这场仗,回京城面圣时,你再带她来见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