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怎么上来了?” 船刚靠岸,蓝山从底下船舱上来,手里抱了件披风。 “晚上风大,您小心着凉!”蓝山将披风披到陵挽月肩上,又说道:“林小道人让小的将一件东西交给您。” 说完,摸出林向野之前交给他的荷包。 “林向野吗?”陵挽月看了夏玄亦一眼,从蓝山手里接过荷包,借着月光看去,不禁愣住。 荷包里装的是一副紫色的玉镯,镯子通体透亮,只在表面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纹路。陵挽月用手指细细摩挲了几下,感觉跟紫玉的材质相似。 玉镯给她几分熟悉之感,但她却不记得自己以前有戴过这副镯子。 “他还说什么了?”陵挽月问。 “林小道人说他师父不许他来见您,所以才托小的转交。至于别的,倒是没说。”蓝山应声道。 “我去找他。”陵挽月抬脚就要往下面船舱走。 “不用了!”夏玄亦示意陵挽月看向另一侧。 云道子拉着林向野,混在下船采买东西的人群中,眼看就要溜下船了。转头间,见夏玄亦几人正盯着他,他更是脚底如抹了油般,拉着林向野在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 陵挽月哪能给他机会开溜,手指微屈,指尖便多了一粒石子,直直朝他的膝盖弹了过去。 “这臭丫头!” 岸边近在咫尺,云道子既然想走,又哪肯轻易停下,硬是拖着酸麻的腿想跨出最后一步。 “你去哪里?” 不等云道子踏足岸上,夏玄亦就已到了近旁,一脚将他迈出的腿踢了回去。 “小公子,你这是何意?”云道子摇摇晃晃几下后才勉强站稳脚跟,对夏玄亦怒目而视。 “船上失窃,所有人不准离开!” “那他们……”云道子指着下船的其他人,“他们为什么可以下船?” “他们是夏府的人,不在此列!”夏玄亦冷冰冰的看着云道子,“你不回去,我送你回去。” “哎哟,我说小公子,我只是搭个便船,现在想下船了,没有不让人离开的道理吧!再说,船上失窃,跟我没半点干系,我这么老实……”云道子双眼四处乱瞟,想趁夏玄亦不注意再次开溜。 “你可以走!但是林向野要留下!” 夏玄亦伸手去抓林向野的肩膀,却被老道士猛地撞开。 “徒弟当然要跟在师父身边,否则成何师徒。” 夏玄亦目光一凛,方才云道子撞他时力道不大,但暗含的劲道却震得他手臂生疼。云道子虽在西山道观学过道法,但他修习时间不长,能学到如今的程度,只怕暗地里下了不少苦功。 有夏玄亦拦在前面,云道子自知今天已无法离开,加之还有陵挽月在一旁盯着,哪怕他再生出两条腿来,也甭想从这两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既然小公子盛情挽留,那我们师徒再住几日也未尝不可,不过每天一壶好茶可不能少。”云道子甩开林向野的手往回走,“好徒儿,师父今日还未吃晚饭,去给为师弄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