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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兇手还把对自己不利的证物交上来,那何必拐弯抹角换药,直接把人载到警局前面捅一捅再进去自首就好了。」

    「身为检察官,这个发言有点危险」

    季桓生长腿一伸,在常易霖的西装裤上留了个脚印,但后者完全不在意,只是耸耸肩一脸莫可奈何。

    「没办法,我这个人说话就是直白。」

    「其实我们也推测经纪人是无辜的,只是除了她,暂时还没有其他能对药物做手脚的人选。」负责报告的警官说着,将手上的文件翻页,续道:「再来我们调查了近期与死者合作的剧组人员,得到许多关于死者的负评,而且因为这起事件导致剧组出现空缺,还有镜头需要重拍,来应讯的人当中有不少激烈言论,看来死者和许多人有过恩怨。」

    「一般来说应讯时会避免被怀疑,尽量减少过激发言,死者的人缘真的不太好。」常易霖一边看纪录一边砸嘴,整页都是李盈盈的恶行恶状,难以想像杂志上笑容可掬的女人真会做出这些事。他快速看完,道:「但有几个太情绪化的就先别深入追究了,人劳累的时候怨气容易重,一点小事也能说得像是世界末日。」

    季桓生:「而且大概也不会只因为一两次争执就痛下杀手,请经纪公司提供死者接过的工作,确认所有参与人员中有没有与她共事多次又曾发生过嫌隙的。」

    「这个方向不错,可以缩小范围。」

    常易霖点头附和并向他投来欣慰的目光,他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举起报告阻断前辈看得更加起劲的灼热视线,提了下一个问题,「还有,经纪人应该不是唯一能碰到死者药物的人,医师和药师那边没有更多线索吗?」

    「我们询问过,看诊的医师已经给死者开了好几年的药,上次更换处方是一年前的事,刚换的时候追踪用药状况都没有问题;至于药师,目前有在轮值的都不认识死者与其经纪人,且领药窗口都是一对一,不太有机会经过外人之手。」

    「窗口一对一是什么意思?通常不是只会有一个领药柜檯吗?」

    「死者是在医院门诊就诊的,并非一般诊所。」

    「记得是哪家医院吗?」他为自己的大意叹息,明明印象中有看过名称,但关注点都在什么人可能犯案上了,完全没意识到地点还有医院与诊所之分。

    警官同样翻找着先前的纪录,因为初期釐清案件始末时药师们作案可能性低,后来又忙于调查人员眾多且复杂的剧组,相关资料便埋没在了茫茫文件海里。

    「有了,是北一总。」

    「医院来往的人多,我在想有没有可能经纪人不注意时被换了药。」

    「要说可能性当然是有,但这样几乎所有人都有嫌疑,你不可能知道经纪人在什么时候不注意被人趁虚而入,说不定连经纪公司的人都有机会。」常易霖敲了敲桌面,说,「一点一点来吧,资讯太杂乱反而没办法把事情办好,先把在工作方面和死者有新仇旧恨的人筛选出来。」

    许是李盈盈的背景让季桓生有些心急了,被常易霖这么一提点才稍微冷静,点头回应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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