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侯爷他还是不肯走。” 赵乐儿为难地向李琮禀报道。 这柴嵘非但不肯走,还拿出了柴老侯爷的手信,老侯爷叫李琮不必管柴嵘,跟着使团四处周游历练一番,生死勿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琮再不回绝,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叫柴嵘自生自灭。 今天她有更要紧的事做。 洮河之滨。 李琮身着紫服,头戴金冠,腰佩鱼袋,左边带了个罗副使,右边跟着新驸马,后并几十个娘子军出来的死士,浩浩荡荡地会见吐蕃与吐谷浑的两位国主:索兰赞普和慕容卿云。 “多年未见,可无恙否?” 金乌初升,阳光大盛,折在她的金冠上熠熠发光,刺得人眼生疼。两位国主心中俱是一凛,忙行大礼向李琮问好。 他们没有汉人那么多花花肠子,甭管是女人还是男人,被谁打怕了就服谁。比起遥远而又陌生的唐国皇帝,他们心中更敬重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的昭阳公主。 即便是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中的索兰赞普都很奇怪,唐国皇帝为什么非要把皇位传给那个脾气又差,又没本事的嫡长子呢? 国家分明有更好的选择。 “昭阳公主都长得这么壮啦?看着比十来岁细胳膊细腿儿的顺眼多了!” 索兰赞普面容黝黑,身材矮壮,汉话不好,口直心快。 “公主殿下英姿飒爽,神采飞扬,卿云心中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慕容卿云身材颀长,面容白净,气质文弱,爱掉书袋。 出于某种不宜宣之于口的原因,二位国主都有意无意地忽视掉了她右边的驸马,只对左边的罗副使寒暄了几句。 李琮懒得去管这些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单刀直入问道:“找本殿什么事?” 索兰赞普戏瘾大发,挤出眼泪,哭喊道:“公主,您可要为我吐蕃的无辜牧民做主啊!” 慕容卿云在李琮面前拉不下面子,端着架子,哼哼唧唧地反驳:“巧言令色,鲜矣仁!赞普还真是会颠倒是非!” 两个小男人磨磨唧唧的,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好在李琮这边早就打探得差不多了。 据情报来看,吐蕃和吐谷浑划积石山分而治之,为了这座山的归属没少起争执。 先前说好一国一半,可吐蕃的马跑到了山东边,吐谷浑的牦牛跑到了山西边,人跟着牲畜跑来跑去,这一跑不就乱了?这一乱不就打了? 越打越乱,越乱越打,到最后也快收不住场了。 “两位要本殿这个外人来评理?” 索兰赞普黑脸一红,慕容卿云含情脉脉,异口同声对她说道: “我们不服别人,只服昭阳公主!” 李琮莞尔一笑,飞速旋出一大一小两把飞刀,先后架在索兰和慕容的脖子上。两位国主神情大变,惊慌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随着李琮一声令下,死士纷纷亮出兵器,只剩手无缚鸡之力的驸马和副使犹在状况之外。使团中走出两个身材健硕的女子,一人负责敲晕一个,把竺法成和罗枝枝带回后方。 有些事,他们不必知道。 “公主这是要毁和约?” 索兰赞普眉眼之中透出一丝狠戾,跟刚才好声好气的模样判若两人。李琮却也不是吓大的,她使了个眼色,赵乐儿捧来一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