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往前拖,季子羡就微微压低身子让他不会因为抬高胳膊而难受,任他为所欲为,好像无论戚慕对他做什么都会欣然接受似的,顺从的让戚慕特别想逗弄欺负他,可想想吧,好像欺负他,他也很高兴的样子,他那对旁人冷峻严肃的脸转头就会对自己温柔缱绻,笑意绵绵的,就挺下不去手的。 拉着人走了一段,戚慕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还有一事我得说说你,你也说了,我就一编剧而已,所以其实你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向我交代的,更不用每做一项决策都来征询我的意见,专业人做专业事,拍电影我肯定没有你懂行,有些事你跟我说了也是白搭,而且吧,很多事都该是你这个导演做决定的,按理说我这编剧都得听你指挥呢,怎么到头来,你这什么事都要等我点头了?你再这么下去,别人都该有意见了。 这下季子羡没有很快跟他打哈哈了,就突然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指着前面不远处公交站牌的坐椅说去那边坐坐,戚慕想着大概是走累了,就同意了。 坐下之后季子羡就垂着头,无意识的一身孤寂清冷的气息,嘴角无比心酸的弯了弯,我也不想的,可我改了两年也没改掉。什么事都等你点头,好像都是刻进骨血里的习惯了,以你的意志为意志,以你的想法为想法,什么事不由自主的都先考虑到你 这些,他改了两年都没有改掉。 阿慕,季子羡在心底说,我好像都没有自我了 戚慕没听懂他那句话什么意思,只觉得夜晚的风怪冷的,就缩着膀子用胳膊碰了他一下,问,你刚刚说什么? 季子羡听他这么问,嘴角硬是往上又提了提,哪怕心脏随着呼吸拉扯般的疼,也硬撑着把所有不能透漏的情意全部掩盖住,一丝一毫都不放出来,用调笑的语气说,我这不是第一次当大导演吗,还是导你的剧,难免紧张怕出错,所以什么事都想再过一遍看看有没有问题,一不小心就把你当成那什么留声机收音筒之类的,抱歉哈,烦着你了。 说什么烦不烦的?没有烦,你别误会,我以前写书的时候不也经常跟你叨叨,把你当人行备忘录吗,主要现在这事吧,是该你做决定的,你别总是等着我点头说好你才干,知道吗? 因为天气冷,戚慕手插在口袋里也不想拿出来,就故意用脑袋往身边人头上磕了一下,问他,明白了吗?大导演。 感觉到头上的触感,和突然靠近的气息,季子羡心脏突然喷喷直跳,内心软的一塌糊涂,气息都不稳了,用手摸着头上被撞了一下的地方,喃喃说,哦,明白了,我听你的。 哈?戚慕无语了,感情他说了半天这人是一点没听进去。还听他的呢! 季子羡顿时反应过来了,急的忙挥舞手,那个,我是说,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我听你的,以后该我自己做的决定我就自己做,保证不去烦你。 戚慕叹口气,突然站起来,弯腰俯身盯着季子羡这傻啦吧唧的模样,指着旁边车来车往的马路,很认真地问他,我要是现在让你站那儿去,你去不去? 近在咫尺魂牵梦绕的容颜让季子羡心跳简直乱七八糟,可他仍然记得要回答问话,毫不犹豫说,去,让去哪去哪,不过,顿了一下才问,你是想让我帮你去拦车吗? 拦车?戚慕彻底无奈了,掏出手就拍季子羡脑门上了,你这人,真是没救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季子羡就笑了一下,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看着一辆公交车正好靠站停了,车门打开,下来了三两个人,季子羡忙拉着戚慕就跳上去,说是今天坐公交车回去。 车都启动了,戚慕才反应过来,我的车怎么办?还在火锅店门口呢。 季子羡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等会儿让人把你车开回去,然后转头看着窗外一脸兴致勃勃地指着给戚慕看各种有趣的风景。 行吧,一个两个都是少爷,都有人差使。戚慕也就安心坐了。 一路上季子羡就挑着有趣的人和事说给他听,戚慕摸到口袋里还有从火锅店收银台拿的薄荷糖,就自己剥了塞嘴里一颗,递给季子羡一颗,季子羡拿在手里,手掌松松紧紧握了好几下,最后收紧在掌心,把糖装进口袋里了。 戚慕就问他,怎么不吃,不喜欢吗?季子羡摇摇头,手在口袋里握着那颗还留有某人温度的糖,只留给戚慕一个侧脸,带着浅淡的笑意,与不为人知的温情。 戚慕不知道那什么意思,无所谓耸耸肩,由他去了。 后来,路况不好,司机急刹了一下,戚慕脑袋就随着惯性往前面坐椅上磕去,因为他双手一直都是插在口袋里,来不及撑住身体,一旁的季子羡眼疾手快,忙用手背替他挡了一下,可那颗一直握在手中的薄荷糖却被不小心带出口袋,不知掉哪里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