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贺言舒亲热,贺言舒都以担心他没恢复为由拒绝了,现在这么说,意味自明。 嗯,进屋。贺言舒感觉自己也耐不住了,低声,靠在纪沉鱼的身上,眸子一片氤氲。 两人纠缠着进了卧室,边接吻边腾出手,抽空解开碍事的衣衫。 纪沉鱼将人压到床上,撑着胳膊打量贺言舒的脸他们的第一次太过草率,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贺言舒的模样深深地印入脑海中。 沉鱼......贺言舒仰头躺着,眸中染上急不可耐的绮色,薄唇微张,透出莹润水泽。 这副模样,和平时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冷医生判若两人,落在纪沉鱼眼里,简直是引人犯罪。 从严格意义来讲,贺言舒并不算美人,他有挺拔的身量、纯男性的体魄,和纪沉鱼差不了多少。 征服占有这样的男人,和这副身躯重叠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刺激至极的事。 更何况这个人,纪沉鱼思慕了多年、妄想了多年。 他很少有这种欲。念旺盛的时候。事实上他并不是那种耽于声色的类型。 比起纯肉。体的愉悦,他更喜欢温馨的氛围,所以尽管他圈子里的朋友私生活混乱,他对这种事的兴趣并不大。 想想那种画面,觉得像牲畜一样原始脏乱,最主要是不知道好玩在哪里。 但贺言舒是个例外,靠近贺言舒,他能感觉自己心里沉睡的那股火苗时常腾起来,按都按不住。 他听过一个成语,色授魂与,他觉得很适合自己对贺言舒的感情。 色授魂与,心悦于侧。彼色来授,我魂往与接。 皮肉给他,灵魂也给他,全部都是他的。 而今天,这种授和予不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贺言舒给了他回应。 贺言舒要他。 纪沉鱼几乎是颤抖着、虔诚地,疾风骤雨般,落下自己细密的吻。 继老板不来公司之后,贺医生接连三天也没来公司了。以前他去医院之余,多多少少也会来看几眼,可这三天一次也没来过。 三天里,纪沉鱼和贺言舒日夜颠倒,像是要把缺失的六年补回来一样。 三天疯狂,贺言舒才知道,自己对纪沉鱼的渴望都多可怕。 他原先还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性恋者,现在他真是没脸提这事儿了。 他喜欢亲密,尤其是和纪沉鱼亲密。 贝齿咬过耳垂的酥麻,舌尖舔舐耳廓的湿润,还有临近释放时被堵在耳朵里放大无数倍的喘叫,都让他战栗不止。 他们是天生契合的。 沉鱼,你知道吗?你的发顶有两个旋儿。事后,贺言舒坐在沙发上,摸着纪沉鱼的头发。 手指在发间穿插,像织布的梭子。他的沉鱼很干净,连头发间隙的头皮都是洁净清爽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纪沉鱼把脑袋搁在贺言舒的腿上假寐:我知道啊,奶奶说,在他们老家,一个旋儿的穷,两个旋儿的坏,三个旋儿的蠢。 哦,那你是挺坏的。贺言舒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小坏蛋。 这是封建迷信!纪沉鱼弹坐起来,双手按向沙发靠背,将贺言舒禁锢在自己怀里,要按这说法,那全世界的人,不是穷、就是坏,要么就是蠢啰?就没一个好人? 贺言舒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道:小坏蛋急眼了。 那你就是大坏蛋!坏蛋贺言舒,把我的心还我!纪沉鱼气急败坏地啃住对方的嘴唇,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卧室、沙发、浴室、阳台、厨房。 贺言舒好笑地想,当初言宴替他买这房子的时候,真的不会想到会作这种用途。 作者有话要说: 吾日三省吾身,三天三夜乎,三更半夜乎,脖子以上乎? 第42章 人死如灯灭 贺言舒开完会出来, 无意间看到了手机里的新闻推送。 也许是能获取到用户定位的缘故,这个应用经常给他推送所在地的新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 稍微大点的国家大事都没有。 贺言舒平常是不看这些本地新闻的, 今天之所以点进去, 是因为看到了熟悉的字眼言氏资本。 这是他外公一手建起的公司,现在的经管人是他母亲言宴。 按新闻里的描述, 这家公司在几年前遭遇了一次重大损失, 这几年投资的项目也年年亏空, 预计撑不过今年就要破产。 贺言舒捏着手机的手忍不住轻颤如果破产, 那个骄傲的女人能受得了吗? 还没成年的时候, 他和言宴的关系是非常僵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