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他夺过我手里的碗放到了桌上。 “我喜欢那幅画,我觉得那幅画是他画的,所以就想认识他一下!” “是画,还是人?” “当然是画了!” “那就好!”不温不火的三个字,不由得让我想要知道,若是我说人他会是何态度。 他拍了拍手,侍女将那幅画呈递给了我。 “一会儿走时带上!” “哦!” 侍女下去后,他继续同我道:“周木白在雨都也是小有名气,他少年成名,画技高超,一度被称之为画界奇才,未来可期。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位苑主或是画殿正主,依画凭论他首当其冲。” “哦!” “可是出了意外,所以他不得不以质子的身份入了灵都,这个身份一背上再想要卸下,那将是难于上青天。”觉得说远了他又回头一句,“你知道什么是质子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有人通报道“君后驾到”。 “不想挨骂的话就先回去吧!” “哦!”我起身后还是想问一句,“质子是什么啊?” “回如家殿问辛可嘉去!” “哦!” “以后放规矩点儿,脑子就是用来多用的,别动不动就挥拳头,那是莽夫之勇,阿嘉都不会的!” “哦!” 我回去了,回去就被辛可嘉臭骂了一顿,好歹我觉得君后教育人是讲大道理,辛可嘉直接就开骂了,他是越长大越暴躁了,仅限于对我啊,这次他还扬言要为我立个家法。 “质子是什么啊?”我岔开话题,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你见过周木白了?” “你也知道他?” “我去雨都待过一段时间,凡是去过雨都的人应该没有不知道他的!” “那你见过他?” “没有,我在雨都北城息兮堂,而他在西城桔画苑,这两处的渊源颇深,但是常日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往来!我对他也就仅限于知道。” “这样啊,不过你还没回答我质子是什么!” “质子啊,反正不是什么好身份的。”辛可嘉一边说一边给我摆出了一局棋,棋盘上只有正中央一颗白棋,其周围皆是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的黑棋围困着那一颗白棋,尤显它的孤寂无助。 辛可嘉说:“瞧,正中央那颗白棋就是质子!” “那他是不是很无助的啊?!”我轻声喃喃,其实我不是个太富有同情心的人,但是我会莫名地想要心疼周木白。 辛可嘉走后,我把那颗白棋四周的黑棋一粒粒拿了下来,直到棋局上只剩下他一颗白棋,可那还是孤零零的。这就像是一局无解的题,我仿若在那颗孤零零的白子中看到了周木白,看到了他紧锁的眉梢。 因为周木白,只是因为周木白,我居然有点儿期盼去画殿了,尽管画殿里的那些仙女们各个都令我讨厌,尤其是那个陆香香,她还真向我宣战了,不比打架,打架她肯定打不过我,而且我断定,打架的话这些仙女没有一个单挑我可以赢的。 那天下课她特地走到了我跟前,三步之外。听说她自被我打了后每次进宫来都带有护卫,但尽管如此她却还是不敢靠近我,我颇有自豪感在。 “君子动口不动手,女子更得有女子的仪态,这里是画殿,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修习,自该是比画技,每月月末画殿中的每个修习者都要交一幅画,玉先生会从中评选出三幅最好的在殿外展览。” 我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而后用拇指轻轻弹了一下小拇指指甲,这个声音都要比她的声音听来舒爽。 她鄙夷地瞅了一眼,忍着继续趾高气昂道:“香香不才一年中被展了十次,一年前刚入堂,第一幅画就有幸被展了,我也不说你能达到我这种境界了,毕竟你是新来的。这样吧,只要你这月能…” 我故意动静很大,“腾”地起身了,吓得她差点儿就退避三舍了。我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没兴趣!” “你是怕…怕输的吧?” “我怕…怕…怕,好怕啊!”我学着她娇声结巴道。 “辛可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怒道。 “我爱吃什么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