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不再杀人,便拥有了写小说的资格。那么曾经的血腥,又该怎么放下?人真的能毫无芥蒂的全盘接受过去的自己吗? 这么想着的山姥切不知不觉问出了口。 这就是我一直拖延到今天才开始写书的原因吧。织田作之助沉思着回答,其实那本小说被撕掉的结局前,还有这样的一句话。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直到死前才会想明白吧。可能也没有什么深层意义,这只是一句过度或者信息的传递罢了,却被我一直记到了现在。 人类可能要花一生的时间才能去这样接受自己,不再杀人的我却想立刻达到这个目的,去写小说。我是不是太傲慢了?织田作之助不急不缓平静叙述的时候,胖老板默默把孩子们领了出去。这些话过于深沉了,不是他们该听的年纪。 所以我一直拖延了下去我告诉自己黑手党的工作太忙,每天要做的事情很累,没有办法动笔。总有一天,等我不再是黑手党了,我要坐在一间能看到海的房子里开始写书,那时候我才能变成一位小说家吧。几年过去了,我果然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 然后那一天,孩子们遇到了袭击。 织田作之助的话戛然而止,他久久不语。织田前辈。山姥切国广不由自主敬畏的改变了他对红发男人的称呼。他开始意识到,或许不止是自己,人类可能都会有这方面的困惑迷茫,他们有的在寻找中,有的已经思索出了各自的答案和应对办法。 是他以前作为刀剑付丧神太过单纯了,被审神者的名头束缚后刀刃也开始变钝了。原来不止是他一个人有类似经历。 我要感谢你们,木下先生。织田作之助再次诚恳道谢,他拿起孩子们遗留在桌上的某杯果汁喝了一口,变得干涩的嗓音恢复了些许,情绪平复下来后他继续了刚才中断的话题,那一天,我意识到,失去孩子们的我是无法写出小说的。就算为孩子们报仇,最终动手的人是你们,我也做不到了。 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的。织田作又重复了一遍,或者说,人到了死前才能看清楚救赎自己的事物是什么。 在以为孩子们死去的那一刻,织田作之助已经跟着死了。所以他反而看清楚了。从那之后,他才真正的对自己的过往释然向铃木先生学习剧本的创作,向出版社进行杂志投稿,在家中开始对自己的书的创作。 他未来的道路已经一目了然了,他成功救赎了自己。 似懂非懂的山姥切国广若有所思,低头看向了自己腰间的本体刀。 如果他也想接纳自己的过去和现在,难道说也要他死上一次? 山姥切遗憾的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人为创造的死过于快速了,可能达不到目的。而且身为整个本丸的代理审神者,他也不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能顺利接纳自己,他的极化修行会失败吗?他到底该怎么救赎自己呢? 或许他需要了解到更多人的想法。 你的问题找到解决方向了吗?织田作之助看看白被单青年的无措神情,没有意外对方的疑虑还没有解开。世界上的谁都不能真正的拯救谁,他唯一能做的是,是像当初遇到的男人一样,给满心迷茫的木下先生指引一条道路。 谢谢你,织田前辈,我已经有思路了,但我可能还需要去见见别人。山姥切国广老老实实的向红发男人道谢回答。对方特地腾出宝贵的赶稿时间,告诉了他这些话,让他受益良多。当初能认识好心的餐厅老板和织田前辈太好了。 询问别人的话织田作之助陷入了可疑的短暂沉吟,他给出了一个让山姥切国广意想不到的答案,去问一下太宰,怎么样? 太宰先生?山姥切国广回想到当初那位可靠又聪明的少年黑手党。对方给他的感觉确实是他见过的,少有的不在乎自己过去、不在乎某种约定俗成的束缚的人类。这种类型的强大感觉比本科刀还要厉害。 山姥切国广顿时生出了向往的好奇心。 织田作之助马上给出了解释:太宰他的问题应该比你还严重,但他对世界有自己的认知和理解,不知道能不能帮助到你。实际上在我和孩子们的事情发生后,太宰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们谈过一次,不久后太宰就告诉我他新入职了异能特务科和兼职做你们的顾问。 红发男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太宰。 对他来说,太宰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哭泣着迷了路的孩子。虽然现在这个孩子擦干了眼泪,留在他身边安心的暂停了脚步,但谁都不知道那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