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沈芜看着窗外的风景,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薄祁忱轻轻握住沈芜的手心。 沈芜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薄祁忱一眼,反握住了薄祁忱的手。 “祁忱。”沈芜叫着他的名字,那双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此刻的心情。 “身边的朋友,好像一边走,一边消失。”沈芜望着薄祁忱,眼底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薄祁忱笑,声音温润好听,“阿芜,我们在长大,长大的旅途中,有人陪你走很远,有人随你走半途,这都很正常。” “那如果,是为我而永久离开的人呢?”沈芜的眼眸里泛起波澜。 为了保护她,而离开的人呢? “或许,那是他们最后愿意为你做的事儿呢?他想保护你,想你一生平安,而不是让你活在阴影中的。阿芜,我知道你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不想欠别人的,可人活在世,总会欠别人一些什么。” “童司泽很好,你也很好。他是为你而死,可那也是他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他是开心的。” 他紧紧的握住沈芜的手心,一声声安抚。 “阿芜,是凌鹤有错在先,他在替凌鹤赎罪,不要自责。” 这就是有些人的归宿。 注定的归宿。 沈芜偏过头,看着车后座的玫瑰…… 昨日他捧着玫瑰来时,她怎么没看到的。 今日看到的玫瑰,竟枯萎成那般模样。 沈芜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抚摸。 娇艳的玫瑰带刺,不小心碰到手会很疼。 可这枯萎的玫瑰,连扎到刺都没有那么疼。 沈芜闭上眼睛,城市的风呼啸。 夜晚下了一场大雨。 她缩在薄祁忱的怀中,那怀抱温暖且有安全感。 可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一幕幕就像是放影片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着。 妈妈的死。 父亲的责骂。 姜兰的讽刺。 沈凝的嚣张。 在国外时的凄惨,不如狗的生活。 无人岛的三天三夜,训练时受过的苦。 她忽然高烧了。 薄祁忱连夜带她去医院,窗外的大雨倾盆而下。 一瞬间,那个带着盔甲的小姑娘,倒下了。 “祁忱,怎么回事儿?今天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穆清满脸担心。 凌晨三点的病房里,穆清听闻消息后,和薄林匆忙赶来。 薄祁忱站在病床旁边,也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沉默着握着沈芜的手心,一句话都没有。 小姑娘脸色惨白,黑发散落身后,那张脸比往日的冷艳多了一抹温柔。 穆清见薄祁忱不说话,心底里有些难受。 她拍拍薄祁忱的肩膀,轻声说:“没事儿的祁忱,崽儿福大命大,不要担心。” “嗯。”薄祁忱淡淡应声,目光直盯着床上的沈芜,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紧紧握着沈芜的手心,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想说话,不想接触别人。 他只想陪着沈芜。 夜晚难捱。 薄祁忱全程守在沈芜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 墨尘和宁薇便来了。 身后还跟着赫连梨白。 整个病房里都热闹了起来。 “怎么忽然生病呢。”墨尘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