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落,贺森环在我腰间的手收紧,湿热的唇靠近我耳边,“你猜。” 我心为之一颤,下意识的向后想避开,不想,身后已经避无可避。 “贺森。”我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抵在他胸口,试图想将人推开,但低估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不仅没将人推开,反倒还被激怒的贺森越发压近几分。 “你为什么总想推开我?”贺森眉峰皱出一个浅‘川’,看起来十分的不悦。 “我不是想将你推开,你喝醉了,你如果想跟我说什么,等你酒醒之后再说。”我紧抿着唇角开口。 “不行。”贺森一口否决,执拗,“我如果现在松开手,以后肯定就抱不到你了。” 贺森说完,我正准备反驳,就听到他在我耳边细碎的说:“白洛,我知道你恨我。” 我,“……” 察觉到我不再挣扎,贺森在我耳边吁一口气,“洛洛,对不起,在你最难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我闻言,抿唇不语,抬头看向天花板。 曾经我听说过一句话,迟来的抱歉,比草都轻贱。 以前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如今,算是懂了,而且还是切身体会的懂了。 “贺森。”我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红唇挑起,嘴角含笑,“我不恨你了,真的,你帮了我那么多,说实话,让我恨你,还挺难得,更何况,一开始,是我主动招惹的你,后续的种种,就当是对我的报应吧!” 我一口气将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说完,贺森环在我腰间的手颤了下,艰难的问,“我们俩,真的,没可能了吗?” “没可能了。”我笃定答话。 我话毕,本以为贺森会说点什么,不曾想,他整个人往我身上压了过来,我拼劲全力才勉强站住,再侧头看倒在我身上的人,已经睡着。 我,“……” 因为贺森酒后睡了过去的缘故,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带他离开,只能将人搀扶到床上,安顿好,关上门走出客房。 “白小姐。” 见我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的万宁起身,客套打招呼。 “万小姐。”我回应,唇角扯动,弯出一抹弧度。 “贺森……”万宁一脸担忧的看向紧闭的客房门。 “睡着了。”我答话,说完,回看一眼客卧,“我今天怕是没办法带他离开了。” “没关系,没关系。”万宁闻言连连摆手,“你们俩住在这儿也可以,反正我这儿也没有旁人,只要你在就行,不然,我担心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万宁话落,我提唇,正想说我今晚不会住在这儿,恰好一个佣人抱着哭闹不止的宝宝走了过来,为难的说:“万小姐,孩子一直哭闹,怕是饿了。” “没事儿,我来。”万宁浅笑着应声,从佣人手里接过孩子,走到沙发前解开衣服扣开始哺乳。 万宁从见到孩子的那刻开始,就全身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完全遗忘了我的存在,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一脸歉意的抬头,“白小姐,不好意思啊,光顾着给孩子喂奶了,你坐。” “没关系。”我从愣神中回神,走到沙发前落座。 孩子。 贺森跟万宁的孩子。 听说,好像是个儿子。 我对万宁没有敌意,对贺森也放下了期翼,但是在此刻,我胸口的一颗心还是像被人蹂躏了一把似的酸胀又泛疼。 “白小姐。” “白小姐?” 万宁不知道喊了我几声,等到我意识到她在喊我,平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抱歉,刚才走神了,这是你的孩子?” “嗯。”提到孩子,万宁脸上染了笑,亲昵的用唇贴了贴孩子的额头,“是啊,我的孩子。” “取名字了吗?”我揪着一颗心问。 “取了,万涛。”万宁满是爱意的盯着怀里的孩子承应。 万涛? 孩子没随贺森的姓? 我诧异挑眉,万宁抬头看了我一眼,瞧出了我的想法,伸出一只手拍了下她自己的脑门,“瞧我这记性,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然是一点都不假。” 万宁说着,在我的好奇注视下笑着开口,“你不会以为这孩子是我跟贺森的吧?” “难道不是吗?”我心里越发的惊愕。 “当然不是。”万宁回答,苦笑了下,把睡着的孩子交给佣人,转头端正坐姿,一脸正色的看向我,“别人不清楚这个孩子,难道你也忘了?那个男人找到贺森门上大闹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