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我们学习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凭裴亦的心细程度,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会送我一保温桶难以下咽的鱼汤,所以贺森这副神情,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在找茬。 看着一碗鱼汤白白被浪费,我强压的小火苗倏地燃起。 贺森见我温怒,身子向座椅里嵌入,露出一脸的痞气,“白洛,你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没少带你吃好东西,就这么一碗破鱼汤,就把你收买了?” “贺森,你有病吧?什么收买?裴亦给我送鱼汤,完全是看在我是他顶头上司的份上,他收买我做什么?”我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碍于男女体力的悬殊太大,我现在一定冲上去把贺森暴揍一顿,好让他清醒几分。 我话落,贺森乐了,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被我的话气的,“白洛,你说这话是骗我呢?还是骗你自己呢?他给你送鱼汤是因为你是他的顶头上司?” “当然!”我笃定回答。 见我这么笃定,贺森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没点燃,而是在手里把玩,打开合上,乐不思疲,“裴亦在白氏工作那么多年,光做助理最起码做了四五年,我怎么就从来没听说他对哪位上司这么殷勤,给上司煲汤呢?” 贺森这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 不得不承认,裴亦今晚这个举动,确实是有些出格,但我知道我们家老白私下跟他说过,让他多照顾我几分,所以我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当然,这些话我没法跟贺森说。 一来,我就算是说了,他也会找其他话怼我,二来,我觉得就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我没有义务跟他解释什么。 我跟贺森四目相对,彼此眼底都是不悦。 对视几秒后,我率先撇过头开口,“汤你也好了,回去休息吧!” “白洛,你不会是想跟裴亦在一起吧?”贺森蓦地发问,一双墨色的眸子锐利的盯向我。 “贺森,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上写着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我温怒发问。 贺森薄唇抿起,没回话。 其实在吼出这句话之前,我已经在心里暗示了自己多遍千万别生气,跟一个酒鬼吵架,第二天他酒醒都忘了,但是却够气的我一晚上睡不着觉,不值得。 可惜,在我暗示了多遍后,最终结果还是没取得成功,我还是怒了。 客厅里的气氛一瞬间降至了冰点,突然,一条简讯‘滴’的声音传入,在这个时候格外的突兀。 我把手伸进兜里掏手机,刚掏出扫了眼手机屏上面‘裴亦’两个字,还没来得及按下打开,手机已经被骤然而起的贺森一把夺去。 “贺森!”我彻底怒了,上前抢手机。 贺森仗着身高把手机举起,按下打开,裴亦发来的简讯显示在了手机屏上——白总,我到家了,有一件事这两天我一直想跟你说,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