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在郊区,即将入秋,风徐徐的刮着,吹过脸的时候,有些像钝刀划过的疼。 我话落,赵恒笑着长吁口气,“得,咱们两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和解吧!” “成。”我答应的爽快。 前阵子我跟贺森离婚的事,被一些娱记炒作的沸沸扬扬,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老实说,我是最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 蓉城的八卦娱记我最了解,如果今天这件事传出去,还指不定会怎么编排我,说不准还会说我故意找茬纠缠着贺森,毕竟,当年我追求他的事,在蓉城这个地界,也曾一度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赵恒没想到我会这么好说话,意料之外的挑了下眉,“居然这么好说话?” “那是,赵助理都亲自过来了,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我半真半假的笑着说。 我跟赵恒在工地外寒暄了一阵子,最后达成协议和解。 “贺氏工人的医药费,回头我让助理给你送过去。”我倚站在车前,从兜里掏出盒烟,递给赵恒一根。 赵恒推回,浅笑,“你什么时候见我抽过烟?” 赵恒话落,又打趣,“医药费就算了,他们挨揍,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如果我再舔着脸收你的钱,传出去,会给我们贺氏抹黑。” 赵恒这是在跟我说客套话,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拒绝他的好意,顺坡下驴。 我跟赵恒正说着,不远处,纪凡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看到我,脸上是压制不住的怒气。 “赵恒,回头我请你吃饭,我这边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我提提唇,笑着开口。 “我觉得今天就是个好天气,何必还回头啊,你要是想请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赵恒回话,往纪凡的方向看一眼,冲我笑笑,“我上车等你,你处理完,开我的车去。” 赵恒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推迟,那就有些不给面儿了。 我扯了扯唇角,笑了笑,算是应下。 纪凡倒还算是给我面子,明明早已压制不住怒气,但硬生生等到赵恒上车后,才怒气冲冲的寻上来。 “说吧,纪队这又是怎么了?”我莞尔,把刚才赵恒没接的烟递到他面前。 纪凡是个老烟民,平时在工地只要有闲暇时间都烟不离手。 看到我递烟,丝毫没做思考,自然地接过,自己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后,剔向我,“白副总,我工地的人由我管,以后你少插手。” “你说的是老李的事?”我直接开口问。 纪凡闻言轻嗤一声,“修理场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那么做特别厚道?觉得自己特酷是吧?再加上看着他们对你感恩戴德的样子,你心里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你要非得这么说,我也不否认。”我红唇弯起,抬下巴,“你继续。” 瞧着我的反应,纪凡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倒吸一口气,“行,你觉得自己没做错是吧?白洛,你知不知道来工地干活的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家里穷的叮当响的人,如果不是家里穷,又没什么本事,谁会愿意来这地方吃苦受罪。 你这才护着他们,让他们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无所谓,那以后呢?你能确保你每一次都护着他们吗? 对待穷人,你让他们看清楚世界的险恶,远比你站出来保护他们一次、两次要强的多。” 纪凡的话一字一句砸在我心坎上,不得不承认,他这几句话说的挺让我触动的。 我抿唇没回应,纪凡把指间的烟扔在地上,用鞋底捻了捻,“白副总,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他们犯错,我会用我的方法管教他们。” 纪凡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吭声,直到他走远,我才提唇笑了下,嘴里碎念了句,“倔驴!” 赵恒为了等吃我这顿饭,足足等了我五个小时,直到工地下工,我才坐上他的车离开。 在前往酒店的车上,赵恒侧头看我一眼,轻笑,“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跑来工地做监工。” 我嘴角扯了下,“没办法,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这个,别无他长。” 赵恒回笑,“以前,我真的是低估了你。” 赵恒话落,我佯装没听到,把头转过车窗外看风景。 在贺氏的时候,何止是赵恒低估了我,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贺氏职员都以为我不过就是个花瓶,恋爱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