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我率先起床做早餐,扫了眼床头的手机,打开那条简讯按下删除。 贺森有一个癖好,早上清晨起床后喜欢喝一杯浓咖啡,不放糖,越苦越喜欢。 在做好早餐后,我走进房间叫贺森起床,发现他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进了浴室。 我闻声,抬手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轻敲几声,故意拿捏着调调,“贺总,请问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我话落,浴室里久久没回声,约莫过了几秒,就在我以为贺森不会给我回应时,浴室门突然打开一条小缝,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从里面伸出,倏地扣住我手腕,一个力道把我扯了进去。 贺森腰间系了条白色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把我压在墙壁上,声音刻意放低、魅惑,“白主管,贺氏早上的例会,迟到一分钟,扣五百。” 我一个激灵,从风花雪月的思绪中回神,推开贺森,转身跑到卧室更换衣服,连淡妆都没来得及画,拔腿离开,身后,是贺森戏谑的笑声。 身为贺氏主管,一月工资也不过只有七千五百块,一次五百,一个月下来,我恐怕赚不到多少钱,最后还得倒贴。 在昨天以前,我还只是贺氏的前台,贺氏早会这样高大上的场合我自然是不需要参加,但是从昨天开始,我也算是步入底层领导行列了。 早上我风风火火的打出租到公司,进门,就听到几个人扎堆小声议论。 “听说,人事部的韩副部被开除了。” “为什么啊?” “听说是他拍了咱们公司女员工的私密照。” “不是吧!韩副部看起来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 “哎,这个社会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老实巴交的人,往往越是……” 几个人说着说着,其中有一人开始感慨,“我觉得白主管好可怜啊!自己深爱的男人猝不及防结了婚,深爱自己的男人又是一个这样的猥琐小人。” 闻声,我脚下的高跟鞋踉跄了下,险些摔倒。 我发现我在贺氏上下员工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是至高无上,不论讨论什么话题,到最后,他们总是有办法牵扯到我身上。 会议室,一众高管坐着闲聊,像我这样的职位,只能在会议室角落找个空闲的椅子落座,重视率,都不如在座那些副总的助理。 进入会议室约莫二十多分钟后,贺森带着助理阔步走进,落座,一句话没说,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文件夹,倏地砸在了会议桌上。 “这就是你们几个部门加班加点做出来的竞标方案?你们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竞标方当傻子?” 贺森厉声,声音如同淬了冰。 会议室里的所有高管集体鸵鸟状,无一人敢吱声。 见状,我坐在角落,惬意非常,宛如置身事外,手指间夹着的记录笔打转,正玩的专心,一记冷声,让我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白主管,眼看公司的竞标方案做的这么糟糕,你心情似乎很不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