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媱觉得有趣,也跟着她深呼吸。 一个灵动活泼,一个乖巧俏皮,到时候自己说话真的能招架住这两位吗? 傅九渊抱着手臂,无奈轻笑。 转眼间又到了今年的挽春宴。 郑暄心思活络,尤其热爱攒局。今年将那挽春宴的阵势搞得更大了一些,不仅邀请了城中子弟,还往城外发了些函帖,引得许多声名在外的才子也来一睹佳境。 班媱本来是不想去的,郑暄却最是懂得打蛇打七寸,直接拿出叶卿云来忽悠她。 “听说她刚刚完婚不久,与夫家关系不错。正巧过些时日是她父亲生辰,我送了帖子过去,他们便打算早些回来省亲了。而且……我给池见知也发了帖子,听说他要带他的江州表妹来参加呢!” 班媱不解于他这看人尴尬的恶趣味,冲着叶卿云,她还是答应得痛快,一并也带上了傅九渊。 仔细算来,这应当是开年以来,傅九渊第一回正经出席酒局,想必不少人都等着巴结或是看热闹。班媱可不想让他跌份儿,当即就拉了他去衣料坊做了身最沉着华贵的衣服。 傅九渊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人家给他量尺寸,有些无语。 “一个宴会而已,不至于。” 那些风流倜傥的少年意气好像都埋藏在了七年之前,如今的他似乎已经没了那人前显摆的心思。班媱直接抛出诱饵:“池见知也要去!” 傅九渊挑眉,心领神会:“怎么?我还得特意做身衣服,才比得过他?” 班媱不接他这一茬:“你穿新衣服好看,你就当我想给你做身新衣服不好么!” “好好好!阿媱想要做什么都好!”他扬着笑就回她:“日后我的衣服都由你负责,行不行?” 他最是不害臊,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绝不收敛半分。班媱可不愿就此落了下风,干脆认了这个管家婆的称号。 她整日整日地就往傅家跑,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二人关系匪浅,偏偏傅九渊就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嘴上不停地调笑。 有天晚上,她又偷溜出来,踩在院墙上时滑了脚,跌坐在地上,不知怎么就委屈得很。情绪来得飞快,眼眶直接就红了。 傅九渊从远光中走来,还以为她摔痛了什么位置,问了好久也没个反应,直接将她抱回房里,扒了衣服检查。 一顿看下来,也就是屁股墩儿有些红,别的似乎没什么大碍。她怎么还是红着眼呢?傅九渊想不明白,一遍又一遍地问,只等来沉默。他欺身去吻她,班媱也是不停地躲开。 “怎么生气了?” 姑娘家的心思,他可摸不准,只好开门见山。 班媱不愿直说,只好拿叶卿云的婚事来做遮掩:“听说卿云前两日办了喜事,我想,她穿那身凤冠霞帔肯定很漂亮。” 她说得委婉,意思却被傅九渊拿了个九成。 原来症结是在这里啊! 他慨叹,含着笑意:“你穿肯定也很漂亮!” 他故意不接话,班媱也开始陪他做戏:“我?民间都传我是个煞星,还未过门就克死了池家主母,现在怕是没有什么正经人家敢要我!” 她嘟囔着嘴,又轱辘起眼珠子,脸色红润,可爱非常。傅九渊真想戳一戳她那气鼓鼓的脸颊究竟是不是实心的,却还是忍住冲动,坐在她身边就怪气道:“我可听说,师诤言对某人情有独钟啊!” 天知道,怎么这难关一过去,到了这花好月圆时反而开始计较起过往情史了!或许这就是调情的趣味吧! 班媱没好气:“我的桃花可不如某人开得旺盛还长久呢!某人可不知道,卿云这样好的姑娘,记挂了他多久呢!”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