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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


出生被否定。

    云阀第一次觉得脑瓜子不够用,心脏不够强大,云乔不安慰他还能憋着,这会儿被云乔第一次肯定又郑重地叫弟弟后,他再憋不住了。

    云阀的泪水淹了自己,也差点淹到云乔。

    季殊略嫌弃地揽过云乔,让轻微洁癖的云乔稍稍远离了点云阀。

    云乔瞄一眼云阀,还在安全座椅上安安稳稳地哭,就没再多安抚,哭泣也是一种很有效的情绪发泄方式,比他的安慰更有用。

    话题已经到这儿了,云乔就把他在苏家客厅知道的云闲给苏曼青换药的事儿说了说。

    我和小花儿一样,不相信他告诉苏曼青的理由。

    正常环境教养出来的孩子,不至于为了不让父母离婚想出这么极端的办法,以及江施语的形容里云闲没有一点做坏事的心理负担。

    即便年纪更小、成长环境更纯粹如小金瞳都做不到这种毫无负担,不知善恶的天真。

    他很奇怪。

    云乔的记忆力非常好,他和云闲最早的见面也不超过半年。

    他时常给我一种认识我的感觉,不是简单地认识,而是掌握我很多隐私的认识。他对我很警惕,很有敌意。我们订下婚约,他高兴是幸灾乐祸了一段时间。

    云乔说着捏了捏季殊的手指,他从来没有认为嫁给季殊是一种灾祸,目前为止,他都认为那是自己十八年来最幸运的决定。

    毕竟他的性格很少头脑发热,十八年就这一次,偏偏还让他和季殊互相喜欢了,每次一回顾,云乔都会觉得由衷地为自己庆幸。

    他很讨厌我,但他总控不住自己要来找我说话。他对云家其他人有很明显的掌控欲,偶尔时还会显露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自负也自卑。

    云乔尽量不带入个人情绪去和季殊说他观察到的云闲。

    一旦带入情绪,云乔一点都不觉得云闲的性情像是在苏曼青身边长大,反而和他不太愿意在季殊面前提起另三人很像,姚老太姚良姚鹤宇。

    他的成长经历应该比我知道的要更波折吧。

    云乔对研究云闲的兴趣泛泛,这些只是偶有见面时观察到的,没说全,但也足够让季殊明白他的疑惑了。

    奇怪的动机,矛盾又复杂的人。

    云乔在心里为自己的疑惑做了总结。

    哥,你真的一点不介意他吗?

    云阀挂着眼泪花,停下了哭泣,轻声问云乔。

    换位思考,他就做不到云乔这样。以他现在的情绪换到他是云乔的位置上,他会和云闲斗争到底,直到云闲彻底滚出上京城。

    我不介意不是因为我品格高尚,而是他没资格让我介意。我很忙的,没空和他玩你争我抢的游戏。即便抢到也不是我要的。

    面对三观不同的人,云乔一贯一个眼神都嫌给多了,没必要没必要。

    嗷,我知道了。

    云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再看向季殊,忽然就明白季殊上车后为什么被云乔夸了,而他竟然还因为云闲掉眼泪。

    我错了,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些哭了。

    嗯,云乔应了一声,再轻轻碰一下云阀因为哭得投入被汗湿了的头发。

    就他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的洁癖了。

    季殊就很干脆,一点不希望云乔勉强到自己,他又把云乔的手捉回来握在手心。

    另外,外婆的身体确实不太好,苏家人都对我很和气。

    季殊闻言轻轻点头,眼底并无意外的情绪。

    他也不刻意佯装点什么做掩藏,他在云乔面前一贯藏不住秘密,等哪天云乔自己观察差不多了,再问起他时,他就把那些全告诉云乔。

    还剩一个大表哥没见,说是有重要的业务在谈,脱不开身。

    云乔笑了笑,想起苏家上下的直脾气,又不得不纳闷起苏曼青的温吞性子。

    换一个角度想,物极必反,苏曼青的脾性也是一种必然。

    九季和苏家有合作,他下午在和我谈。

    季殊听云乔说了这么久后,终于回应了一句长话。

    云乔和云阀立刻就能理解他们舅舅口中的重要,真的一点都没说假,普通程度的合作都轮不到季殊亲自谈。

    你让我查的,我发邮件给你了。

    季殊阻止了云乔去包里翻平板看邮件的动作,回去吃了饭再看,现在借我靠一靠,行吗?

    云乔回应季殊的是,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再拍拍肩膀,靠吧。

    季殊靠上来后,云乔手往季殊头发上抚了抚,又略略心疼地抚了抚季殊的脸颊。

    季殊的嘴角微微扬起,无师自通掌握了十指相扣的新牵手方式,心情平稳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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