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体温,以及体内激素的变化,再没有这些数据更直观地让云乔知道季殊有多喜欢他了。 继续相拥了有十分钟,云乔和季殊牵着手沿路回寺庙里,在又路过僧人看来前,他们主动把手放开。 在寺庙里牵手,多少有那么些不够庄重。 基于老太太的虔诚,他们也愿意尊重寺庙里的规矩。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一定告诉我。 季殊对云乔还算了解,云乔绝不是单纯陪老太太还愿,但这寺庙有什么需要云乔亲自走一趟,他暂且也没完全确定。 我很早以前认识一位僧人,应该就是给我们算八字的那位大师。 云乔一贯不相信太过巧合的事情,但这仅仅这一点疑惑,他还得见到人,聊一聊,再决定要不要深入调查,做完这些才能有所判断。 云乔和季殊一路问了些人,就往这位老太太相熟的大师住所来了。 才进入这个院落,他们看到正在料理花草的白须白袍僧人,比起僧人,他的气质更像是道士,气韵出尘,保养得宜。 云乔停步开口问好,大师好。 季施主,云施主,快请进。 老僧法号空空,他放下药锄,朝季殊和云乔点了点头,对他们到来并无意外。 季殊偏了偏耳朵,随着第一阶段复健治疗结束,他的脑袋损伤部分有所恢复,他对这个胡须僧人的声音也略觉得耳熟起来,而这种耳熟的感觉不算久远。 但人他可以确定是从未见过。 空空老僧主动开口和季殊解惑,半年前,施主昏睡不醒时,贫僧给您念过经。 半年前季殊险死还生后还昏迷不醒多日,老太太让李胜去西隍寺接了空空老僧过来,他在病房给季殊念了一天的经祈福。 当时医院对季殊基本是放弃状态,才任由老太太这般动作。 空空老僧离开的隔天,季殊醒来,老太太也因此记了他一份恩情,对西隍寺捐赠更多外,后续也让他给季殊和云乔算八字合姻缘。 季殊点头,暂且接受空空老僧的说法,回头他问问李胜或者调个监控便能确认。 空空师傅在季殊12岁发病那年也来过吧,我记得您。 云乔和季殊沿着石子路走入,他低眸看了看空空老僧料理的花草,点了点头,它们长得真好。 哈哈,就这点本事没生疏了。 空空老僧放下药锄,手往待客的茶室扬了扬,脚步一顿,他回头瞪目看来,你是司老身边的小娃儿? 是我,空空师傅竟还记得我。 云乔自觉当时跟在司老身侧没什么存在感,而且十年过去,他的变化很大,即使是老太太和季殊也没认出长大后的他。 但若是空空老僧和司老或邵老另有交情,从他们那边知道他的成长情况,又不好说了。 我记人只记骨相,小司乔和季施主都难见的骨相。 云乔轻轻一笑,对空空老僧的骨相说辞莫名感兴趣起来,您说说我和季殊都是什么骨相? 空空老僧支起微偻的背,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一点点描摹过云乔的五官,又面带赞叹地点点头,小施主是万中无一的紫微麒麟骨,天生皇胄,贵不可言。 云乔没勾了一下嘴角,空空老僧的这句批语,让云乔以为他们在什么旧皇朝时代呢。 他是要当皇帝呢,还是要给人当皇后? 云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的脸型的确和云晖苏曼青都不怎么像,但也没到万中无一的地步吧,就是带了点狐狸尖的瓜子脸而已。 那我家先生呢? 空空老僧闻言却没有同之前那般细致观察,一边往茶室那边走去,一边回答云乔的话。 季施主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無骨之相,不似此间人。 云乔看去季殊的脸,再怎么揣摩也只觉得季殊骨相好,耐看,辨识度高。 哈哈不过照着古书宣科,两位施主听听就好。 云乔和季殊走入茶室,云乔径直去把窗户都打开,抱歉,我家先生闻不得这些。 这个茶室还连通着里间的小佛堂,淡淡檀香从里传出。 无妨无妨,是我准备不周。 空空老僧走入小佛堂直接把檀香熄了,他才再回茶室的主位坐下开始煮茶。 茶包正是他小院里种的那些,能制作的量极少,只用来招待他眼中的贵客,云乔和季殊绝对能算得上。 好香啊,我能和您要一些花种吗? 云乔很识货,并且打算自己种,略略升级一下家里的茶包。 哈哈哈,当然,你能种活就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