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完全断片,但伴随着无法抵御的沉重睡意,有些细节处无法如清醒时那样记住。 但他多少该是把季殊吓到了。 季殊不用云乔叫,自己一下子坐起,又很熟练地找到云乔的额头和脸颊摸了摸,然后低声询问。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云乔应声,等卧室的灯开起后,他跟着坐起,把脸凑到季殊面前,任由季殊更细致地打量,真的没有,我昨晚吓到你了吧。 他就记着季殊绝对不能喝酒,却一点无自觉自己也是这种一杯倒的体质。 唉,看来我们都和美酒无缘了。 云乔说着倒是没有太失落,毕竟昨儿他也没尝出太多美酒的乐趣,就记得自己把季殊吓到,也让阿冬婆老太太他们跟着一起担心了。 季殊没有应声,而是遵从心底的急切,将近在咫尺的云乔轻轻抱住。 以后都别喝了,好吗? 季殊无法想象云乔在外面喝了酒倒下后的模样,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把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云乔交给谁看着,他都不放心。 好,我不喝。 云乔应声,然后抬手回抱住季殊,对不起,还有,谢谢。 又几分钟过去,云乔在季殊背上拍了怕,略感欣慰,季殊抱他的姿势倒是比之前放松许多。 季先生,我要去跑步了,你继续睡,两个小时后我来叫你。乖,听话。 季殊闻言立刻放开手躺回床上,眼睛闭上又睁开,还是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下。 我还好的,我能 不行。云乔的语气很坚决。 那我睡了,季殊说完再次把眼睛闭上,然后耳边听着云乔去往洗浴间的脚步声,再不久,云乔又回到了他躺的这一侧床边。 云乔蹲在床边,给季殊把了脉,大致确定季殊没有明显的症状在外,才起身按自己作息去跑步。 跑步回来,云乔没去遛马和浇水,而是抱着书来到季殊躺的那一侧。 我给你念书,这回你一定要睡着。 季殊眼珠子动了动,不应声,而是点点头。 在云乔的强制要求和帮助下,季殊补了一个多小时的睡眠。 起床后,他们用过早饭,再一起去晋舜真那里完成了晨检,确定身体无碍后,季殊才被允许去九季总部大厦。 Joe,季先生很在乎你。 和云乔一起目送季殊离开后,晋舜真忍不住提醒一句云乔。 我知道。 云乔并不喜欢和人讨论感情方面的问题,即便是晋舜真这些熟悉的人也不例外。 晋舜真也只是点到为止,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你和上京大学那边谈得怎样,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暂时用不上您,云乔朝晋舜真笑了笑,先转身往望归楼方向走去,那三个重症病例我会一起想办法。 能住到九季名下京郊疗养院的病人非富即贵,但在云乔这里,有钱不是原罪,但最终愿意接受他的多少帮助,还要看这些病人和他们的家属能相信他多少。 我先替他们谢谢你。 晋舜真跟上云乔的脚步,继续说起这三个病人病历本之外的信息,小瞳的症状相对较轻,但年纪太小了,一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他的家人不愿意他冒险。 但再拖下去,治愈的可能性更低。 一套治疗方案面对的难关不仅在于方案本身,和病人及家属的沟通往往会是更大的阻碍。 云乔基本认同晋舜真对3号病人的病情诊断,但不做尝试和努力,不是他的风格。 他的两个监护人都不同意吗? 日常陪伴他在疗养院的只有保姆保镖,有资格签字的只出现他的母亲,金茹。 上京城里有名的女强人,与前夫离婚十来年,三年前生下一个父不详、又未被筛查出遗传病的病弱男婴。 那个叫金瞳的3号病人基本从出生就没离开医院超过2个月,他是在今年三月进到九季京郊疗养院,目前只接受最保守的治疗。 晋舜真至今只见过金茹一次,还是借着季家的势,才把人约去医院,但谈话的结果并不理想。 而他们帮人看病,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帮金瞳找到生父这种操作。 一会儿我和你去看看他们。 云乔对家长里短和绯闻八卦并不热衷,他前天看到金瞳的病例后,一直在琢磨的是阶段性保守治疗的可能。 把金瞳的身体拖到一两年后更适合手术的状态,再进行晋舜真那套风险较大的治疗方案。而这所谓的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