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他便能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而且赵方清生来俊美,即使年岁渐长,也无碍其与生俱来的美貌,反而令他多了一种成熟温雅的气度。 再看三公主的驸马,与三公主成婚时是议法外郎,如今还只是议法中郎,升迁全靠三公主驸马的身份。 据说三公主一见赵方清,就主动迎上去跟赵方清打招呼,还拉着赵方清说话,连自己为什么来都忘记了,还是被尤安提醒了好几遍,才没耽误了给皇上请安。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三公主一边为赵方清的才学气度而折服,一边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然后她转头就狠狠伤害了自己的驸马。 三公主一从宫中回到三公主府,就跟三驸马大吵了一架。 就在昨天,三公主又进宫看望温嫔了,且这次是由三驸马陪着的,三驸马与三公主一同去向皇上请了安,因皇上又要找赵方清议事,没跟三公主和三驸马说几句话,便将这夫妻二人打发了出去。 三驸马毕竟在官场沉浮多年,比三公主更圆滑些,还特意携礼去拜见了淑贵妃,淑贵妃在馥芍宫设了小宴,拉上温嫔一同款待了三公主和三驸马。 “只是三驸马拜见了淑贵妃,却不知去桂荫宫和垂棠宫走一遭,贤妃和良妃会不会不高兴我不知道,但如此看来,三驸马绝对算不上真正的人情练达,难怪在刑部熬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个议不了法的议法中郎。”冯静仪道。 三公主跟三驸马向来不和,三公主进宫探亲,从来都是一个人来的,这次三驸马作陪,三公主依然对三驸马爱答不理,宫中便有人猜测,许是三公主对赵方清的意思太明显了些,三驸马怕头上带绿,沦为京城笑柄,便索性跟着三公主一起进宫,时刻跟着陪着盯着,杜绝了三公主私会赵方清的可能。 也有人猜测,三驸马是因为嫉恨赵方清占据了三公主的心房,不爽三公主对赵方清态度殷勤,特意进宫来向皇上和温嫔告状的,不过持这种猜测的人要少一些,一则三公主是皇上和温嫔的亲女儿,女儿总比女婿要亲近,二则三公主府上还养着好几房三驸马的姬妾,且府上除三公主外皆有所出,三公主和三驸马两相厌的可能性比单相思可大多了。 不管怎样,三驸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沦为了京城的笑柄和谈资。 在我禁足第二十六天时,我正靠在门边指挥冯静仪修剪我养的花,眼看冯静仪又失手剪掉了一片嫩绿的叶子,我急道:“你小心点——” 话音未落,便有一女官走了进来,行礼道:“参见容嫔娘娘,参见冯静仪。” 我道:“怎么了?” 女官道:“冯静仪,淑贵妃娘娘请您去馥芍宫一趟。” “馥芍宫?”冯静仪停下动作,将剪子放在一旁,“淑贵妃娘娘找我做什么?” 女官道:“您去了就知道了,皇上也在馥芍宫,小主可别让皇上和淑贵妃娘娘久等。” 我与冯静仪对视一眼。 冯静仪道:“我先去更衣。” 我出不了撷芳殿,只能目送冯静仪与女官离去。 又是在馥芍宫,又是女官来请,又是皇上在等,这熟悉的情景,仿佛不久前刚刚出现过。 我突然觉得,冯静仪跟赵方清的关系可能要被人翻出来了。 但这终究只是猜测,淑贵妃花样繁多,天知道她要使些什么手段。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撷芳殿门槛后,眼巴巴地望着青藻宫大门,只盼着冯静仪早些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冯静仪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青藻宫门前了。 我忍不住高声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冯静仪走到撷芳殿门前,正要开口,却忽然停住,转向守在撷芳殿门前的两个侍卫,笑道:“二位大哥,可否麻烦你们一件事?”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道:“主子言重了,只要我们能办得到,主子尽管吩咐。” 冯静仪道:“可否麻烦二位在耳朵里堵上棉花?” 一侍卫道:“堵耳朵?这是为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