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我去不行……再说我见成王殿下也没有别的举动,兴许就是北梁议和的事情,怕旁人来谈不拢罢了。” “你懂个屁。”陆进明说道:“自先太子去后,陛下身体一直不大好,他在朝理政,北焉知山的战事他都交由副将,分不出身亲去。如今战事已平,议和这点事他却亲自跑一趟?” 陆进明哼道:“来了还不肯走,谁知道他憋着什么心思,多半没有好事!” 陆进明见她一问三不知,也指望不上,便转而说道:“过几日越州太守家里老夫人办寿宴,你挑份礼物,以你的名义送过去。” 陆在望道:“这老夫人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一点亲戚关系,我送什么礼?” 陆进明便瞪她一眼。 陆在望这才反应过来是谁家,脸色登时有些一言难尽。 自从北境的战事稍平,驻军辽北这一年,陆进明也没少折腾她,他麾下叫的上名号的将军,但凡家里有闺女的,陆侯都得找人喝顿酒。 他对给儿子找媳妇这事比让三军种地还要执着,京城找不着,他就往北境三州里寻摸,如今最合他心意的当属越州太守家的二小姐,比陆在望小两岁,据说是生的花容月貌知书达理,若非北梁提出议和,他已经准备让裴阳捆着陆在望回越州相看相看,要合适,就着手定亲的事情。 少时还能糊弄糊弄陆进明,可再过两年她便及至冠龄,这事是跑也跑不脱,瞒也瞒不住了。 先前老夫人还说该打算起来,想想后路,可是这一二年变故颇多,她离京时老夫人缠绵病榻,压根不知道她走了。来北境这一年争乱不断,更是没顾上。 陆在望想到这事就叹气,她也不敢想陆进明知道真相得气成什么样,可再不想主意,陆进明可真得逼她娶媳妇了,岂能平白害了人家姑娘。 陆进明气道:“老子忙前忙后的,你娘也不知道着急。这么大个人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陆在望嘀咕道:“我本来也不想娶媳妇。” “你再说!” 陆在望嚣张回道:“反正我不送,要送爹送。”说完就跑,陆进明踹都踹不及,怒气冲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孝子!” 不孝子一溜烟就没了影,陆进明独自在书房生闷气,稍晚一点外面亲卫进来道:“侯爷,成王殿下派人送了东西来。” 陆进明便皱眉,原以为有要紧的东西,可送进来的是一口楠木箱子,掀开一看,里面一堆他用不上的金银玉器,古玩字画,陆进明不解其意:“这什么玩意?他送这些做什么?” 亲卫道:“门房只说是成王殿下派人送来的,也没有留下口信。” 陆进明就更不明白了。 他和赵珩本也没有多大的交情,原先在京时,因两人时常在两大营,又有孙老将军在,倒是有过些接触,但也不见得有多深。 原先赵戚虽和他有姻亲关系,可他并不喜欢赵戚,也不看好,倒是觉得赵珩更适合东宫的位置,但他久在北境,也不喜掺合朝堂纷争。 就是可怜了他的元安,要是再来一回,他打死也不能同意将闺女嫁入皇家,就是陛下赐婚,也该力争力争,想来便十分懊悔。 陆进明想起大闺女,便一腔愁绪,也顾不上想赵珩发的什么西洋疯,让人把锦盒拖下去充军饷,便独自跺到院中,对着衰沉暮色,不住哀叹起来。 北梁使臣乍闻议和的条件,便十分惊怒,北梁虽丢城弃甲,但并非已至穷途末路再无战力,晋军也攻不下归元城,几十万大军在外消耗也非长久之策,如今两边是僵持之势,此时议和对谁都好,可晋朝官员上来就是要地又要钱,摆明是要欺负人了。 赵珩并未露面,毕竟以他的身份,北梁使臣中尚无资格够的上见他的,仍旧是兵部户部官员出面,陆在望作为北境军将领跟随,一来护送本朝使臣,二来也是威慑北梁。 结果一帮文官吵得唾沫星子满天飞,陆在望躲避不及,险被战火波及,这几位议和使她在赵珩那里也是见过的,素日谨慎妥帖,端稳持重的,不曾想吵起架来脸红脖子粗,毫无文臣惯爱做的清雅风范。 陆在望正想出去避避,便听北梁使臣忍怒道:“我们也有一条件,不知贵朝可能答应?” 议和使戳戳耳朵,“你先说来听听。” 使臣便道:“晋梁两国数十年来始终不安定,如今既有修好之意,不如两国和亲,已昭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