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小时候看戏,可没少哭鼻子让爷爷举高高,好看戏。” 玉苏俏声道:“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 “懂事了,我也老了。现在啊,也就你还能静下心来,和我们这些老骨头一起看戏了。”陈老爷子感慨地笑了笑。 这年头,能看懂川剧的已经没多少人了,瞅瞅,今儿委居会这么热闹,可坝子上的年轻人,就玉苏一个…… 陈老爷子轻叹一声,惋惜地看了看玉苏,视线便落到了戏台上。 玉苏这丫头打会走,就喜欢听戏,他们一群老人那时还打趣,说就玉苏对戏的这股子喜爱劲,要真学唱戏,以后肯定能唱出名堂。 这话后来被玉苏妈听到了,玉苏妈指桑骂槐,说他们没安好心,撺掇玉苏不读书,去唱戏,明里暗里骂了他们好几天。 自那以后,大伙就再不敢打趣玉苏了。 玉苏爱戏吗? 也许吧! 反正自打第一次看过川剧后,她就迷上了台上那造型生动,韵味浓厚的表演方式。曲尽其妙,演尽人间百态,落幕时,总会留给人几分回味。 而且……她总觉得,戏与她有缘,但缘在何处,她又不得探知。 戏台上三女一唱三叹,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黄河阵,催魂曲,台上三女眉黛蕴藏不甘,被台上拿着长剑的老道消去顶上三花,力竭倒地。 就在三女倒地,魂被收进封神榜当下,安静看戏的玉苏视线突兀变得遥远,灵动双眼仿佛失了色彩,整个人顿时失去活力。 —— 枝叶婆娑的幽暗树林,浓雾弥漫,四周影影绰绰,仿佛置身黎明。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玉苏脸颊划过恼意,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艹,大白天的,这梦又来找她了。 也不知道上辈子她到底得罪了那路神仙,打有记忆起,就一直做着同一个梦。 这梦如跗骨之蛆,隔三差五就来找她。小时候她没少被这梦惊吓,她爸因为她这梦,楞是从好好的一个无神沦者,沦成了全家最迷信的那个。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留一线生机,想不到,你竟在大劫下,侥幸抓住了这一线生机,罢了,既是如此,那我等便助你一臂……” 来了,来了,又来了,同一句话重复了十五年,一个字都没变过。 吐槽间,三道若隐若现的影子,仿佛没长脚般,从浓雾中慢吞吞飘了过来。 看着近身的影子,玉苏心忖:说完了吧,说完了赶紧把我撞回去,我戏还没看完呢! 难逢难遇才看场戏,她不想错过。 飘来的三个影子,仿佛听到了玉苏心底想法般,说完这句话,白袖一扫,一股轻柔力道就撞上了玉苏的腰。 玉苏没有一丝彷徨,以她以往做梦经验,这一撞,她就能清醒了…… 然而,玉苏这次却失望了…… 她没等来清醒。 眼前走马观花,时间仿佛倒退,再停下时,她已置身在一座云雾缥缈的仙宫之前。 五彩琉璃的宫殿内,一雍容华贵的女子高坐殿堂之上,殿中央,三女子恭敬地跪在下方,专心聆听殿上女子说话。 玉苏听不见女子在说什么,只见她说了几句,殿下三女就喜上眉梢,高兴地退出了仙殿。 待三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