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喜欢黄金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那当然是你!绝对的!”元墨的语气斩钉截铁。这不废话么?没有你,哪来的黄金呢? 姜九怀满意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便让它陪你吧。” “好好好!”元墨喜不自禁,让姜九怀生出一丝狐疑——他不会被这尊金像夺宠了吧? 元墨端详着金像,越看越喜欢:“他这个手伸出来是什么意思?不该空着的,该雕个扇子啊什么的上去。” 姜九怀微微一笑,搂着她来到屏风后。 屏风后,同样有一尊罩着红缎的雕像。 元墨倒抽一口气,嘴角开始抽搐。 这壕无人性的雕像,居然还有一尊! “别流口水,这尊是我的。”姜九怀掀开红缎,另一尊雕像显出真容,这一尊的身量比之前一尊要纤秀一些,全然是按照元墨的身形模子,也是一脸笑意,笑得眉眼弯弯。 这一尊的手也是微微伸出。 两尊金像太重,搬挪不动,底下装了轮子,姜九怀将两尊推到一起,两尊金像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 姜九怀伸出手,牵住元墨,姿势与金像的如出一辙,“这份礼物的名字,原本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元墨看看面前的金像,再看看他,又一次眼眶胀热,想哭了。 姜九怀柔声道:“现在咱们既然不成亲了,你便给改个名字吧。” “嗯。”元墨吸了吸鼻子,将那点泪意倒回去。 两尊金像立在面前,它们风雨不侵,岁月无害,也许千年万年都能在这世上存在下去,它们比他们更坚强,更幸福。 “……就叫阿九和阿墨吧。” 没有姜家,没有风家,没有家主,没有公主。 只有阿九,只有阿墨。 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姜九怀道。 元墨震惊。 难道——还有一座金像? 这回不是金像,而是一个人。 是个女子,四十来岁,长相甚是普通,衣着也甚是普通,属于扔进人堆估计就找不回来的类型。 姜九怀道:“这位便是弄丢了金令的赵姑姑。” 赵姑姑是魏贵妃宫中的掌饰。 金令对于旁人来说是出入通行的紧要物什,但对掌管整个后宫的魏贵妃来说,不过是件使性子得来的玩意儿,随意便丢进了妆奁匣子。 赵姑姑敢动金令,一来是见魏贵妃不在意,二来是对方开出的价码太动她的心,于是趁空儿偷拿了金令,换取了厚厚一叠银票,便借口告病还乡,顺利出宫。 可是出宫之后,她就发觉好像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 到底是在深宫浸淫多年的人,赵姑姑立刻觉出不对,在上船之后借机和旁人掉换了衣衫,然后趁夜跳下水,洇到岸边。 果然,第二天便听到那艘船不知何故沉到了船底,有好几名中年妇人淹死了。 赵姑姑不敢回乡,身上的银票也不敢去兑换,她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遂选了个与自己归乡路线完全相反的城外南郊住下来,一直以来惴惴不安,直到被姜九怀的人找到。 “收买你偷金令的人是谁?”元墨沉声问。 “和妃宫中内侍,逢春。” 和妃! 元墨立刻想到了姜九怀当时在假山里说的那些话,当时他身中春药,声音含糊,口齿缠绵,她以为他神智并不是很清楚,类似于胡言。 姜九怀挥手让赵姑姑下去,然后道:“和妃姓林名小意,是你母亲的侍女,十九年前替你母亲送信,却被皇帝留在宫中,只是一直是低阶贵人身份,无人问津。五年后有马匹发疯,冲向陛下,她舍身相护,感动君心,始受恩泽,从此在宫中站稳了脚。” 所以,一切都是从那封信开始…… “我去问问陛下,只有他看过那封信!” 元墨说着就要走,姜九怀一把拉住她,“你要小心,莫要打草惊蛇。和妃出身低微,没有后台,是他最放心最信任的妃子,而且和妃心计深沉,只要有一点异样,都会惊动她。” 姜九怀说着,微微一顿,“此人将来会是你的一条好狗,你真要除掉她?” 元墨怒道:“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害我娘发疯,害死我师父,又把红姑害成这样,我怎么能放过她?” 呵,这可真是他的阿墨,和他见惯的那些贵人不同。 他忽然低下头,吻住正在暴怒中的元墨。 元墨胸中的怒气原本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可给他一亲,那些火焰像是被雨水浇得滋滋作响,化作缕缕青烟消失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