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都不知道跟我一起扫地的大叔竟然是暗卫!原本还想再去找他来着,可惜就不见了……” 元墨心说他不是不见了,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继续在暗处生潜伏,没有人知道而已。 “二爷你是不知道,主子出来那一刻,我都快哭了。”小七说着,眼含热泪,“主子就像天神一样,一现身就荡平了宵小!” 我知道啊。 我知道他通体散发着锋利光芒的模样,我知道他的眼底一定有着森寒的光,我知道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名剑。 元墨微笑,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满足。 事后说起来仿佛是听故事,但她在京城可是亲身经历过姜家的夺权之争,个中危险不亚于宫廷政变,一个不慎就要身首异处,当初她可是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座凉亭中。 可这一次,她却被保护得妥妥当当,没有经受一丝风雨,他甚至连事败之后的退路都给她安排好了。 元墨的眼眶微微发红。 “二爷你也很感动是不是?”小七掏出手绢,拭泪,“咱们主子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元墨笑。 她的家主大人,是个很了不起、很厉害的人,他生来就站在云端上,俯视众生。 而她啊,她就站在地上仰望他好了。 不过有件事她想不明白。 如果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大长公主肯和姜九怀同仇敌恺,但姜长信把姜家守得铁桶一般,姜九怀是怎么搭上大长公主混进来的? 小七也说不上来:“晓晴阁一直挺安静的,大长公主、十七公子还有公主都没怎么出门。对了,前天酒铺还送来一坛冰雪烧给太长公主热敷,想来大长公主的腿脚可能不舒服了。” 说着,点头赞道:“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楚,从前咱们都以为是晓晴阁暗地里使坏,没想到真正使坏的人是姜长信。而大长公主腿脚不舒服,还强撑着出来了帮主子的忙,真真是咱们误会了。” 元墨心想姜九怀和大长公主的关系如此紧张,姜长信只怕是居中做了不少事情,功不可没。 原本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去问姜九怀。 可她心里有鬼,能离他多远就想离多远,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大局已定,她明不明白都不妨事。 正说着,门外传来平公公的声音:“二爷在吗?” 这嗓音和悦得哟,简直能滴下水来,一面说,一面已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哟,还在吃饭呢?吃好了吗?” 又看了看桌上的菜上,向小七道:“二爷这回陪着主子出生入死,很吃了些苦,你让厨房多炖些人参肉桂之类的,给二爷补一补。” 元墨看惯了平公公的冷眼,头一回受到如此春风般的关怀,简直有点不习惯。 平公公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挺拔,十分脸生,手里拎着个大酒坛子,道:“二爷,我这个一根筋,认死理,误会了小主子这些年不说,前儿还误会了你,把你的好心都当作了驴肝肺,真是混蛋。” 他将酒坛子往前一送,道:“二爷曾经请我喝了不少酒,这一坛,算我回请二爷吧。” 他一开口,元墨吓了一跳,这声音,竟然是封青! 他的头发用一枝乌木簪绾在头顶,胡子修剪过,脸上的五官终于水落石出,重见天日,一双浓眉虽已花白,仍是朝上斜飞之势,气概不凡。 身上也换了一件青色长袍,束着箭袖,长年练武的身形挺拔矫健,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