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既然有护主之功,主子破例一次,也是使得的。 于是他立刻一使眼色,小七连忙添上酒杯碗筷。 元墨如坐针毡,尽量把自己往旁边缩了缩。 姜九怀靠近她些,低声道:“讯号才放出,你们就来了,倒是比我想象得快。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元墨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被他夺走了大半,不由自主再往边上挪了挪:“没、没做什么。” 姜九怀声音微沉:“那就是他们自作主张带你来的?” 厅外,白一和黑蜈蚣同时鼻尖痒痒,打了个喷嚏。 两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推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好在元墨总算有点良心,老实道,“不是不是,我……就煮了一碗岌岌草给他们吃。” 流落在山洞的时候,姜九怀教她辩认了不少野菜与草药,哪些能吃,哪些有毒,一旦吃错将有性命之忧,元墨学得十分认真。 姜九怀笑了:“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旁人绝没有这个胆子。” 他一面说,一面提起酒壶,把元墨的杯子斟满,放下酒壶之际,身子又靠过来一些,元墨还要再往边上让,他在案下按住了她的手:“再挪,就出席了。” 大概是厅内太暖了,元墨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你、你这么挤着我,我都坐不下了。” 姜九怀看了她一眼,往回挪了些位置出来。 元墨这才安生一些,终于能自由呼吸。 这一幕落在不同的人眼里,情形各有不同。 安宁公主气得脸发白。她以公主之尊,在这厅上也不过忝为侧席,元墨区区一个男宠,竟然坐在了主位上! 古凝碧倒是落落大方地举杯:“此番怀兄能归来,二爷劳苦功高,我敬二爷一杯。” 安宁公主更气了,离九怀哥哥最近的位置被抢了不说,连卖乖都被人抢了先。 她也连忙举杯,亲亲热热地道:“阿墨,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谋害九怀哥哥,当初通缉令贴出来我便觉得不对,现在能看到你们平安归来,可太好啦。来,我也敬你一杯。” 这两位身份尊贵,元墨连忙端起酒杯,正要起身喝了,姜九怀却按住:“坐着。” 元墨一愣,公主和郡主敬酒,她哪敢坐着? 古凝碧微笑:“二爷今日可是身在尊位,不必同我讲这些虚礼。”说毕,掩袖一饮而尽,亮出杯底,“二爷,请。” 安宁公主在肚子里翻了个白眼,心道好话全给你说了。当然她也不甘人后,甜笑着道:“二爷确实不必拘礼,请。” 元墨躬身把酒喝了,恭敬地道:“谢公主,谢郡主。” 众官员们也纷纷敬酒,曹方道:“二爷对家主大人生死相从,这份忠肝义胆,实为我等之表率,更应名垂青史,我等敬二爷!” 又一人道:“如此嘉话,应为千古美谈,下官不才,有诗献上,以表今日之盛事。” 宴上献诗,乃是古来惯例,文官们若是作不得诗,那就好比武官上不得马一样,是要惹人耻笑的。 而且同样是拍马屁,用诗文来拍马屁,那可就高妙了许多,上位者历来都十分欢迎。 因此这人也不待人首肯,接着便“咳”了一声,端起架势就要开吟,姜九怀道:“不必了。” 那人的诗句卡在喉咙口,上不得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