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钱?” 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从来没有人送过这么多盏,连台上的女伎并对面的评审官们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一百盏! 得多少钱啊! 这是!真爱啊! 元墨感动得热泪盈眶,想为卫子越开碑立传,并设个长生牌位。 然而被示爱的阿九却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静静立在一旁,一付无动于衷的模样。 元墨原打算让阿九在今晚跳舞。 想想看,一边舞蹈,脸上的面纱一边缓缓飘落,阿九的绝世之姿显露在所有人面前,万众屏息——简直梦幻! 然而阿九直接说若要歌舞,就不来了。 元墨没办法,只好问阿九还会什么,阿九道:“除了歌舞。” 有点嚣张啊。 元墨喜欢。 白天众人在红馆排演了一出曲目,由欢姐腊梅等人先在台上跳舞,阿九在幕后吹笛,随后缓缓入场。 这一安排效果极佳。 当众人努力在群舞的众位美人中分辨哪一位才是复选者时,一缕清澈笛音响起,仿佛是来自世外的清音,尘世的喧嚣都被压了下去,阿九手执长笛,踏着灯光与月色,缓步而来。 美这种东西十分玄妙,它就像是沙尘里的金子、流水中的明珠、黑夜里的星星,无论怎么掩盖,都盖不住它的光芒。 面纱遮住了阿九大半张脸,可每一根发丝、每一道衣褶、甚至每一丝经过阿九面前的风,每一道照在阿九身上的灯光,都在告诉人们,这是一个美人。 笛声暂停,人群中爆出潮水般的欢呼。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阿九的花灯数目飞一般往上升。 元墨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满足,就像一位亲眼看着孩子金榜题名的老母亲。 有卫子越那一百盏打底,眼下唯一能在灯笼数目和阿九匹敌的,只有玉菰仙。 玉菰仙在万众瞩目之际缓步出场,手持芙蓉扇,头戴玉琼望仙冠,那冠子精工细雕,高雅不凡,丝毫不见青楼气象,把她衬得如出尘的仙子。 阿九依旧是寻常打扮,宽袍大袖,长发披身,远望俨然是一位山林逸士。 此时大家都发现了,这两位最出色的女伎,打扮得都不像是女伎。 元墨原本还想将阿九好生打扮一场,此时忽然明白了一个真理:不像女伎的女伎,才是最让人们喜爱的女伎。 台上两人微微颔首,彼此见礼,一派和气。 而两人身后的花灯不停往上挂,你追我逐,杀得不可开交,难分胜负。 看客们指指点点,年长一点的感慨道:“这红馆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没落至此,到底还有几分手段。” 年轻便好奇问:“这红馆是哪家啊?没听说过啊。” “哼哼,昔年红馆双璧艳绝天下之时,你们这群毛头上子还没出世呢!” “那您老大哥就给我们说说呗……” 议论声中,欢姐等人轻抚云鬓,娴雅非常,有压不住的娇矜。 红馆曾经的辉煌,乃是红馆众人的骄傲。 只是元墨这会儿却没功夫高兴,她紧紧地盯着阿九与玉菰仙的花灯。 两人的花灯眼下看起来虽是并驾齐驱,但阿九没有正经恩客,这会儿所得到的花灯或三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