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会觉得自己失去了社会价值。 存在感与被需要改是幸福的重要组成部分。缺失了它们,就好像美食没加盐,再好的原料都没滋没味。 最要命的是别人还会觉得,人家吃糠咽菜,你顿顿吃肉,你还不高兴?你也太挑了吧。 其实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明白。 李工噎到了,有点尴尬,嘴里打着哈哈:“挺好挺好,啥都不愁,睡觉都睡得比以前好。不像以前,天天着急上火,一天到晚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周秋萍就在心里呵呵,算了吧,老同志。谁还不知道谁,您这样的,一天下来躺在床上,不辗转反侧才怪呢。 感觉自己没做事,感觉虚度了光阴,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恐慌。 李工自己叨叨了半天,越说越心虚,但又下不了决心,索性硬着头皮道:“你也别死磕我了,你这边就是需要个工程师对吧?我给你找个人好了。我这一把年纪了,跑来跑去吃不消,就想跟我家老婆一块带小孙子。我这前半辈子全都贡献给工作了,后半辈子总归要享受下生活吧。” 周秋萍便不强求,笑呵呵地询问:“行啊,你说说看,你推荐给我的是哪位高人?” 李工乐了:“那你真是心有灵犀了,的确是高人,我们高进明高工。有印象吗?我当初从宁安县机械厂挖来的。” 说到这个,还是他们当初建立革命友谊的起点呢。 其实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现在再说起来,就感觉隔了几辈子一样。 周秋萍在脑海里狠狠扒拉了一回,才总算有点印象,就是个中等个儿的小老头。 她痛快答应:“那您帮我透透话锋。说实在的,我倒觉得你不如跟嫂夫人一块过来。布达佩斯的环境很好,很适合居住。以后等你家小孙子放暑假了,过来旅游还多个地方呢。” 她挂了电话,高兴同志关心了一句:“他给找了谁呀?” “高进明,也是个高级工程师,原先宁安县机械厂的。他过来也好,承包的车间一收回去,他又不是军工厂的正式工,处境估计很尴尬,还不如出来搏一搏。我记得他好像比李工小,现在应该还不到退休的时候。” 高女士拍了下女儿,瞪眼睛:“你不废话,他离退休还早着呢,人家才40来岁。你忘了吗?当初他表姐还想撮合你们来着。” 周秋萍惊讶:“哟,真没看出来,我看着他挺显老的呀。” 她想起来了又埋汰老太太,“瞧瞧你呀,都给我找了什么人。他那表姐更加不是个好东西,当初还想卖咱们青青给赵家呢。呸!什么狗玩意儿?” 这件事属于高兴同志的黑历史之一。 老太太有点心虚,本能地想摸鼻子,最后感慨了一句:“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肯定不会把你们撮合在一起。” 周秋萍直接呵呵:“是哎,我这种也配不上。人家高级工程师呢,我带着两拖油瓶还不能生孩子,谁能看得上啊?” 毕竟在我们村,王菲跟刘亦菲这样的,根本嫁不出去。 高女士伸手掐女儿:“就你长着一张嘴!” 母女俩正嘻嘻哈哈的时候,电话响了。 周秋萍还以为是李工打的,下意识地开口:“怎么样,高工怎么说?签证的问题我这边来想办法。” 布达佩斯驱逐华人,但他们驱逐的不是真正的投资者。相反,他们欢迎真金白银过来搞实业。这不仅能够给他们带来税收,更重要的是可以提供大量工作岗位。 那头沉默了一瞬,余成才说话:“我是余成,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去,你自己先睡吧。” 周秋萍奇怪:“你是去你爸那边吗?” “还在找?” “啊?”周秋萍感觉不可思议,脱口而出,“卢老师不是找到了吗?” 余成有些难堪:“雷叔叔在,我爸m.boWUChINA.coM